出来吧?!”
“您可要想清楚,常牧云在殿前疯魔,买通皇上近侍下毒弑君在前,辱骂太后和皇上在后,乃是十足的罪人。”
“您现在救下他,岂不是让皇上和太后平白怀疑您的动静,还是算了吧!”
“我要杀了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救下呢?”云晚意笑意更甚,在寒夜绽放,如一朵淬了毒的鲜花。
“我早就说过,死,是对他最大的宽恕,哪怕他死前受尽折磨,也不足以平息我对他的恨。”
“我要他活着,好好活着,尝遍这世间的疾苦,方才能赎罪。”
立秋瞧着她眼底的恨意,低声劝道:“您可要三思啊,一个不稳叫人知道,不仅镇北王府,连淮安侯府和苏家都要被连累。”
“我自然有万全的法子。”云晚意早就想好了:“走吧,先去瞧瞧这位机关算尽的废子。”
大狱离皇宫不算近,云晚意下马车时,外边飘起了零星雪花。
牢头这边早就知晓云晚意要来,提前燃起了炭盆子,还派了人在门口候着。
知晓她抵达了,牢头迎上前恭敬行礼:“卑职给王妃请安。
”
“起来吧。”云晚意亮出太后令牌,冷声问道:“罪子如何了?”
“回镇北王妃。”牢头顿了顿,道:“押解过来时,上面并未下达具体的惩罚,小的们很是为难,暂时还没处置。”
“皇上说用最狠最毒的法子。”云晚意漫不经心的往大狱里走,松了几分皮裘子,问道。
牢头一顿,旋即道:“折磨人的法子很多,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寸筋寸骨,顾名思义,就是用尺寸整好的棍子,寸寸敲打筋骨。”
“力道不够致死,却让人痛苦难耐,直到筋骨寸断,血肉在皮下化作血水而亡。”
“嗯。”云晚意应了一声,并未下达行刑的命令:“我能进去看那罪子一眼吗?”
不等牢头搭话,立秋已经递上了钱袋子:“天气寒冷,各位夜半还要值守,实在辛苦,吃点酒水暖身,才好继续当值。”
牢头也清楚外边流言,三皇子肖想镇北王妃的事,估计整个上城没几个人不知。
他自然而然的以为,镇北王妃是要在三皇子废为庶人,狼狈下狱后,踩上几脚。
牢头乐得卖这面子,接下钱袋子,道:“王妃客气,您奉太后娘娘的命令而来,自然能见那贼子。”
说完,牢头招呼其他值守的人出去,只在大门口留了两个人以防万一。
外边下雪,牢狱中,只有靠外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