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哀家年事已高,并非痴傻,错了就是错了,在铁证面前,说这些有何用?”
“只怕在皇祖母心中,和父皇想的一样,儿臣从未得到过一席位置!”常牧云深吸一口气,失笑道。
“儿臣多年尽孝,您和父皇视而不见,只能看到那些个母族昌盛的皇子,不肯相信儿臣半分。”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什么?”皇上怒不可遏,狠狠一巴掌甩在常牧云脸上:“孤王对你不薄,若非孤仁慈留你一命。”
“现在你拿来本事对孤下手,早就和那贱妇团聚了。”
这一巴掌,蕴含了皇上所有的怒意。
下手过后,不止皇上的手震的发麻,常牧云的脸上更是五指明显,快速肿起。
也正是这一巴掌,打散了常牧云所有的侥幸。
这一关,他不论如何是过不去了!
常牧云舌尖抵着口中蔓延的血腥味,啐了一口血沫,忽然
从地上站了起来:“父皇,我的好父皇,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还有皇祖母,以及所有的兄弟姐妹,乃至皇亲国戚,都因为我有个上不得台面的母亲,而对我厌恶不喜。”
“什么时候,你们喜欢过我?”
皇上被他忽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常沐泽也戒备上前,挡在皇上跟前。
“大胆,孤王没让你起来。”皇上隔着常沐泽,愤然道:“还不跪下,忤逆的东西!”
常牧云恍若未闻,嘴边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似乎在回想从前,神色似痛苦,又像是痛快。
他没有看任何人,眼神落在虚空之处,继续道:“从我记事开始,身边萦绕的全是恶意。”
“为难时连最低等的太监和宫女,都能欺负我,得宠的皇子公主更不用说了,把我当做猪狗不如的玩意儿耍弄。”
“馊的饭菜,残了泄物的水,我全喝过,破烂的旧衣,还有无人问津的住处,谁又曾在乎过?”
“整个北荣,三岁孩童知晓皇上最不喜欢的皇子便是我,朝臣疏远,兄弟姐妹鄙夷,我活的多艰难?”
“可,你们有谁想过我,有谁曾站在我的位置想过,难道这一切,是我的错吗?”
说到这,他的眼神总算有了聚焦,却是带着浓郁的恨意,扫过勤政殿内每一个人:“难道我,想有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世?”
常牧云一边说,一变发笑,质问皇上道:“尤其是道貌岸然的皇上,总在说刘氏勾引,才犯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