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灯笼照明。
皇后又带着斗篷,半张脸隐在斗篷下,看得并不真切。
云晚意动作微顿,保持着
回身的姿势,又看了眼。
皇后定定的站在原地,也正看着她。
她没看错!
云晚意意识到这点后悚然一惊——皇后出现在这,并不是要看望皇上。
她知晓太后带云晚意来给皇上把脉,担心云晚意看出什么,以这种方式出现,提醒着云晚意!
云晚意总算反应过来了。
皇上的情况,不说全因皇后,至少有皇后的手笔!
皇后一直在观察云晚意的表情,看到她迟迟不动,也清楚她猜到一二了。
“夜色深深,宫中路不好走,镇北王妃小心。”皇后隐晦的提了一句。
同时,一句镇北王妃,也在暗暗提醒云晚意。
云晚意忍住心头的想法,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念,臣妇定会走好,也盼娘娘小心慢行。”
太后走了几步,听到两人你来我往,停下脚步疑惑道:“你和皇后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叮嘱臣妇夜路小心。”云晚意笑了笑,道。
“她真是闲的。”太后没有深想,不耐道:“宫中正直多事之秋,不帮忙就算了,还神神道道。”
云晚意没有附和。
这一夜,她睡得不踏实。
闭上眼就是看不见的波诡云涌,还有那些步步为营的算计。
此时,皇宫之外,上城城郊。
云柔柔满身狼狈,躲在破败的茅屋中,寒风透过窗户上遮不住的风呼呼往里灌。
本就寒冷的屋内,恍若冰窖难熬。
她拥着棉被还制不住发抖,质问一旁的云怀瑜:“好不容易出来了,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云怀瑜心疼极了,不顾的别的,上前抱住云柔柔,道:“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这种日子难熬,可眼下没办法。”
“你是死囚,我亦被镇北王府联合官衙下了追捕令,只要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从牢中出来已经有十日了,可惜整个上城都没他们的容身之所。
云怀瑜曾偷偷回过淮安侯府,找云恒益,想要求得一个安身之所。
可惜,云恒益胆小怕事,不想搅合进去,还放话要和他们兄妹断绝关系。
最后还是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给了他一些银子和吃食。
不然他们二人如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这,早就饿死了!
云柔柔在狱中吃够了各种苦,折磨让她瘦的不成人形,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姣
好容颜。
而长时间的折磨,也让她心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怨恨,不甘,委屈……
种种情绪发酵之下,云柔柔双眼猩红:“云晚意的位置本就该是我的,当初为何要把她接回来,不然现在我就是镇北王妃!”
“凭什么她一回来,就夺走了我的一切,荣华富贵,父母兄弟,名声,我什么都没有了,她还要陷害我?”
“母亲根本不是我杀的,是她,是她杀了母亲,可笑没人相信,淮安侯府那群傻子还把她当圣人供着!”
眼瞧着云柔柔失控,云怀瑜抱得更紧了,哽咽道:“我相信你。”
“有什么用?”云柔柔周身都笼罩着看不见的恨意和怨毒:“我成了过街老鼠,她却被人爱戴供着,我不甘心!”
“柔柔。”云怀瑾同样不甘,可现在的情况,他们的确毫无办法:“我们对付不了她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逃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