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府不是还有活人?”玉夫人捏着千丝玉,情绪陡然间变的狠厉:“抽丝剥茧,也必须将事情查清楚!”
云晚意回到二楼,满脑子都是那根玉簪子。
自打她出手对付苏锦和云柔柔后,苏锦和云柔柔的处境都很窘迫,捉襟见肘。
能变成银子的东西,苏锦让下人全部拿出去典当了,唯独剩下那根玉簪子。
玉簪子很奇怪,玉通常都以剔透为重,越是无暇价值越高,那跟簪子的成色水头都是极好。
唯独不同的地方,在玉里面有细细的粉色丝髓,犹如从屋檐下牵成线的雨水流淌。
不需要特别打磨,那簪子品相已经很完美了。
在烛光和阳光下,里面的丝髓晶莹剔透,宛如巧工天琢出的粉色羽丝,独一无二。
若拿出去换银子,少说也能价值几万两,识货的甚至给的价格更高!
那日苏老夫人拿着遗物出去时,云
晚意恰好看到,还曾好奇这么特殊的首饰,苏锦为何没送给云柔柔撑门面。
如今想来,苏锦什么好的都恨不得留给云柔柔,怎么可能独自留下那根簪子?
多半是那簪子来路不明,亦或者牵连了别人,这才让她把簪子束之高阁!
那,玉夫人要这根簪子做什么?
听红泪那意思,他们找寻簪子多时了。
云晚意想着想着,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连珏。
除非和连珏有关,苏锦不敢拿出来,又不敢销毁,才留到死后面世。
玉夫人和连珏之间,应该有什么渊源,暂时不知道这渊源是仇恨还是别的,云晚意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常景棣带着大寒,再度上了一趟山。
提前踩过点,又有云晚意给的地图,主仆二人没被任何人发现。
奇怪的是,山上除了玉夫人手下的白衣女子,竟一个外人也没有。
照理说山这么大,上山的路在布庄后面被人看守,却也难免有人从不同的地方上山。
难道就没人好奇过,被封守的山中,究竟有什么吗?
大寒压着声音告诉常景棣:“属下借经商时,朝百姓打听过,这座后山在多年前的瘟症后,留下了一个神秘的诅咒。”
“诅咒?”常景棣蹙眉。
“是。”大寒解释道:“据说山中有瘟症时惨死的凶灵,无故进入这山中的人,都会暴毙而亡。”
“曾有人不信邪偷偷上山,后相继被人发现惨死在家里,死状凄惨,压根不像人为,有了几次教训后,再也没人敢往山上闯了!”
常景棣稍微一想,就知道没有诅咒:“是守山阵法和机关,整个尘赣县里都布了,只是这后山上秘密多,布下的阵法机关更多罢了。”
“若不能看破机关,上山只有死路一条。”
大寒第一次上山,虽听常景棣说起过山上的事,亲眼瞧见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二人隐藏在山洞不远处的林中,恰好遇到那二十好几个孕妇出来散心。
紧随其后的,还有不少刚回走路的小孩儿。
“啧。”大寒忍不住感叹道:“这玉夫人是不是自己不能生,心里有毛病,这才把怀孕的女子和小孩儿抓到这儿来?”
“不可
能。”常景棣眯着眼,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女子,长得都很相似?”
大寒咦了一声:“好像是唉,这么多孕妇样貌上,或多或少都有熟悉的影子,嘶,越看越像……”
后面的话,大寒没敢说出来。
常景棣却是寒着脸,补充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