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云剑和察觉到异常,提前让新纳的姨娘郑氏,带着他的心腹之一跑了。”“我们的人赶去时,没寻到郑氏和那心腹的下落,郑氏当时还怀着身孕,一旦被找出来,我们就完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没现身,想必现在也不敢。”云鼎天心内杂乱,叹道:“母亲病入膏肓,我们别自乱阵脚,还有谢柳义呢!”“我把她们都找回来了,事到如今无法隐瞒下去,大家一起商议对策,总有办法。”太夫人哭的双眼红肿,终于是被劝下,带着云鼎天去见一众小辈。他们不好过,小辈们也都自危不安。“祖母,父亲。”云翡如是独自回来的,关起芳草苑的门就问道:“最近那些个关于勤政王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我们姐妹好几日都不敢出去。”云月如和云翠如挽着手,神色不安道:“您和父亲也不让我们来芳草苑,我们总要知道真相!”云翠如十分委屈:“耀祖到现在毫无音讯,老祖宗病着,加上那些个流言,我们实在是惶恐!”王氏和钱氏二人虽没开口,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等几个小辈相继问完,太夫人和云鼎天对视一眼,重重叹道:“今日叫你们都来,就是给你们说这件事的。”太夫人的目光掠过子孙们期待的眼睛,垂下眼眸,艰难道:“那些流言,的确是真!”话没说完,几人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怎么,怎么可能,那勤政王都死了多少年了?”“我们不是林州云家的后人吗,怎么会和勤政王扯上关系?”“太离谱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是被查出来,我们都活不成!”“是啊,这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我知道你们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云鼎天接过话,打断底下几人的话道:“不仅如此,太夫人并非你们的祖母。”“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们得称她一声姑母,我们二人都是老祖宗和勤政王的孩子。”这个消息过于爆炸,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良久,云翡如难以置信的捂着心口,道:“所以,老太太是我们的祖母,勤政王是我们的祖父,那,那以前的祖父……”“他知道真相,死于非命。”云鼎天沉声道:“叫你们来,是想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可。”云月如咬着嘴唇,难堪道:“这么算起来,镇北王常景棣,岂非是我们同族的哥哥?”“对。”太夫人沉沉点头,道:“但你们二人隔了好几代,成婚也无碍,你别担心。”云翡如被这个忽如其来的消息打乱针脚,恼道:“这是成婚的事吗?!我们是勤政王后人,是乱臣贼子!”“皇上已经查到消息了,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王氏满是担忧,接过话道:“翡如说得没错,皇上既然能查到端倪,未尝不能继续往下查到更多。”“为今之计,只有抵死不认。”云翡如咬着牙,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老太太病入膏肓,索性让她……”“人死了,我们这些后人对那时的事情不知道,圣上总不好无端定罪。”云鼎天和太夫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内心的想法。云翡如说的,他们不是没想过。只可惜,老太太是他们的生母,道义孝悌这一关过不去!几人还没拿定主意,云恒益和老太君一起,敲响了芳草苑的大门。看着他们母女,云鼎天寒着脸,道:“这几日你们避而不见,现在来做什么?”云恒益扫了眼他们,沉声道:“流言越传越烈,你们和勤政王的关系扑朔迷离,说不清楚。”“我和母亲商议过,你们一大家子还是先离开淮安侯府为好,免得牵连我们!”“云恒益!”云鼎天咬着牙,狠狠道:“你别忘了我给你的银子,当真出事,你以为你躲得过去?!”“银子不是我一个人用的。”云恒益蹙着眉,道:“再说那时候,并没有关于勤政王的流言。”“圣上是明君,勤政王的事,总不至于连带上我们淮安侯府。”老太君不想彻底撕破脸,拧着眉道:“大不了那些银子我们还给你们,你们赶紧走吧。”“老太君!”太夫人脸色铁青,堵在门口道:“老祖宗还病着,你现在赶我们走,岂不是要老太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