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驻足在栖霞宫门口。栖霞宫门口有连个守卫太监,瞧见云晚意和常景棣,先是上前行礼:“见过镇北王,云大小姐。”“开门吧。”云晚意拿出太后给的令牌,直截了当道:“最近后妃多病,我奉太后娘娘的命前来给朱贵妃诊脉。”既是太后的令牌,两个太监也不好阻拦,只能把人放进去。常景棣虽然受伤不能起身,到底是王爷,不可进出后妃寝宫,便在栖霞宫门口候着。栖霞宫中人很少,都是朱贵妃心腹。其中,就包括云晚意在冬日宴上见过的丫头。那丫头瞧见云晚意,赶紧行礼后进去通报。年味还没过,栖霞宫内也布置了一番,虽然人少,却不显冷清。朱贵妃听到消息,亲自迎出来,十分亲热道:“云大小姐,你怎么来了?”转而瞧见等在门口的常景棣,又是一顿:“镇北王怎么在这儿?”“给贵妃娘娘请安。”云晚意轻声道:“镇北王是个臣女一道来了,麻烦娘娘叫人都守在外边,臣女给娘娘诊脉吧。”这话一说,朱贵妃就清楚云晚意肯定是有事而来,也没多问,立刻把婢子全赶走了,带着云晚意进门。关上门,朱贵妃便道:“云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贵妃娘娘。”云晚意也没遮掩,低声问道:“请问您这栖霞宫,最近有没有人病了?”“啊?”朱贵妃被问的一头雾水,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栖霞宫原本的守宫太监汪律告病。”“不过因为整个栖霞宫禁足了,他出不去,在后头下人房中养病,这汪律有什么问题吗?”“您这宫中的人,都可信吗?”云晚意犹豫着,问道。朱贵妃又点点头:“出了皇后那件事,我谨慎的很,挪宫时自请轻便,只带了几个体己的人,绝对可靠!”“那就好。”云晚意跪下,道:“臣女有一事相求,劳烦贵妃娘娘给行个方便!”“哎哟,你我之间,还弄这些个虚礼?”朱贵妃赶紧把她扶起来,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道:“要不是你,我这孩子都留不下了。”“母亲进宫那回也是你指点迷津,几次帮忙,我没法子报答,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尽力的,肯定给你帮忙!”朱贵妃的身孕还只有两个多月,看不出孕相,倒是人养好了些。云晚意也没客气,道:“臣女想见见汪律。”“好,我这就带你去。”朱贵妃并未问缘由,立刻拉住云晚意的手道:“只是他染的是风寒,你得小心病气。”“贵妃娘娘有孕,还是别去了,臣女就问他几句话。”云晚意轻声道:“很快的。”朱贵妃嗯了一声,道:“那我叫人带你去。”下人房在栖霞宫的后角,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汪律单独住着一间屋子,房子很小。云晚意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人。那人,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哪怕眼前的人披着完全陌生的外表,云晚意也能察觉出,他就是算卜子!“师父!”云晚意跪下榻前,哽咽着小声道:“不孝徒儿,多谢师父前几日指点迷津!”“找到我,比想象的时间还快,看来离开师父这段时间有所长进。”算卜子起身扶起云晚意,怜爱的摸着她的黑发,连连点头。“高了些也瘦了些,在上城这段时间,肯定很苦吧。”“不辛苦,都是徒儿心甘情愿。”云晚意握住算卜子的手,道:“您怎么会来上城,还冒险躲在这!”“夜观天象,天将大变。”算卜子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不得不来,哪怕有危险。”“不行,常牧云那疯子不知为何做了些怪诞的梦,他梦中知道了师父和我的关系。”云晚意急急道。“他在派人四处寻找师父,又丧心病狂,连垚石这些都做出来了,您赶紧离开皇宫躲得远远的!”“不躲了,这些年东躲西。藏,早就累了。”算卜子起身走到桌边,无奈道:“再说我走后,这宫中的阵法,你未必能解。”“您知道这阵法?”云晚意一顿,狐疑道:“不是傀儡阵法吗?”“要真是傀儡阵,他们岂会大费周章,用蛊毒害人?”算卜子叹了一声,给云晚意倒了杯茶,道。“这阵法出自上古神书,我也只是耳闻,不敢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布阵之人,比你我都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