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好转,也没什么要紧。”太后眉宇间带着不耐:“皇上下午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赶紧去吧,婚期提前的事,哀家已经下令,交给司天监去办了。” 皇上既是生气,又不好发作,憋着一肚子气离开,恰好碰到从御花园回来的云晚意二人。 行礼时,常景棣咳嗽不止,捂着嘴的雪白帕子上,俨然有丝丝血迹。 但,皇上不是太后,并无仁慈之心。 只要常景棣不死,在他心中就是个祸害! 皇上假意关切,却是好一番试探。 常景棣一一作答,最后咳得实在收不住,皇上这才让两人进门。 而两人在谈话时,云晚意借机看清了皇上的面相。 那股黑郁的气息,绝对没看错。 帝王面相有黑气,足以证明事情的严重性。 看着皇上的背影,云晚意压低声音道:“王爷,我可以肯定,皇上是被人利用,有人用他的手在后宫布局。” “事成后, 皇上怕会成为彻底的傀儡!” “这话,何解?”常景棣刚才假咳太狠,声音沙哑着:“傀儡?” “听说有一种傀儡阵。”云晚意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阵法大成后,阵中人,会全部成为傀儡。” “而我瞧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涵盖着整个皇宫!” 常景棣微微凝眉:“可你说,林逸布下的阵法不在中间!” 云晚意按着太阳穴,道:“我只是根据皇上的身子情况来看,很可能林逸的阵法是障眼法,专门迷惑别人。” 常景棣还要说话,邱嬷嬷从里面出来,打着伞道:“哎呀,这么大的雪,王爷和云大小姐怎么停在门口不进去?” “遇到皇上了。”云晚意轻笑道:“皇上关切王爷,问了一会儿话,刚要进去。” 邱嬷嬷把伞递给云晚意身后的立秋,道:“您两位快进去,太后娘娘醒了。” 另一边,皇上本就心头不快,哪知道有人通报,说谢柳义求见,身边还带着无上皇亲封的和宁老居士。 皇上本不打算见,但听太监说,事关云晚意和常景棣,这才召见。 谢柳义不敢说多,请安后在一旁垂着头。 老太太倒是不惧,拿出无上皇给的令牌,直接控诉起了云晚意。 皇上本来还兴趣很足,但听是因为下人的事,立刻没了兴趣。 康总管看出皇上的情绪,立刻打断道:“和宁居士,这下人和内宅之事,有污圣听,还是别说了吧。” “云晚意仗着镇北王庇护,飞扬跋扈,草菅人命,难道圣上也不管?”老太太进宫前,就打定了主意,按照原先设想哭诉着。 皇上已经厌烦到了极点:“居士若绝得有问题,可以去上城衙内告状,他们自会查清。” “皇上,这可是无上皇的令牌!”老太太一手拿着令牌,老脸上尽是决绝:“请皇上屏退众人,臣妇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