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场景实在诡异,云晚意都楞了一瞬。
“啊,啊!”林美人捂着脸,发出难以抑制的嚎叫:“好痛,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天哪!”春桃亦是吓得惊声尖叫:“美人,您脸上的疤痕动了,天,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林美人痛的眼前发黑,忍不住怒道:“你在瞎说什么,疤痕又不是活物,怎么可能动?”
“是,是真的。”春桃捂着眼睛,瑟瑟发抖道:“奴婢亲眼看到疤痕挪动了,还,还长出了手脚!”
“美人若不相信,可以问这位姑娘!”
云晚意没功夫搭理她
们主仆二人的大惊小怪,全神贯注下针,那疤痕就好似能觉察危险,每一次都堪堪避开银针。
没一会,云晚意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春桃,取酒来。”云晚意咬着牙关,道:“随便什么酒都成!”
春桃小心翼翼放下手,目光触及林美人脸上的骇然,又飞快捂上,带着哭腔道:“姑娘,我们秀和宫没有酒水。”
“想办法去取,或者让门外的小太监拿。”云晚意盯着诡异的疤痕不敢分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林美人的情况,就说我需要用酒做药引子!”
“快去!”林美人受不住疼痛,高声喊叫道:“听这姑娘的安排!”
春桃不敢再往林美人的方向看,回过身就往外跑。
小太监守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搓手搓脚,动的浑身发抖。
院子里的动静他隐约听到了些,想进去看情况,却又觉得林美人宫中晦气。
正踌躇时,和冲出来的春桃撞了个满怀。
“你这贱婢,毛毛躁躁。”小太监被撞倒在地,满是不悦,斥责道:“屋内喊个什么劲儿,还有,云大小姐为何还不出来?”
“云大小姐说要酒水做药引子。”春桃认出小太监是康总管的徒弟,不敢和他对视,磕磕巴巴道:“有劳莱公公帮忙找点来。”
“你家美人的事,与我有何相干?”小太监翻了个白眼:“你进去催催云大小姐,天都要黑了,我们还得去看元妃她们呢!”
春桃有点机灵劲儿在,听出小太监对云晚意还算恭敬,咬着牙撒谎道:“莱公公,小姐说就差一步,劳烦您帮忙取酒来。”
“不然小姐还得继续再这儿耽搁,连累您在这受冻,也无法去圣上跟前交差。”
“你!”小太监无语了一瞬,又觉得是这个道理,旋即吸着气道:“等着,我这就跟你们拿酒!”
小太监没一会就捧了一坛子酒来,还私藏了一小壶暖身子。
云晚意拿到酒水,直接让春桃用茶杯倒了满满一杯,划破中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再端起混了血水的酒,从林美人脸上的疤痕倾覆而下。
随着酒水冲过整个疤痕,那怪异如手脚的分枝总算停止挣扎。
云晚意用
银针将之定住。
疤痕又痛又痒,林美人好一阵惨叫,翻滚着从榻上滚到地上。
好不容易那阵疼麻木了,林美人就着仰面躺地的姿势,喘着气问道:“那,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起先她还不信春桃的说辞,不信疤痕会动。
可后面,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东西在蠕动!
就好似有几条有毒的毛毛虫在脸上爬一样!
太可怕了!
云晚意继续下针,并未回答林美人的话,而是问道:“美人小产前后,可有吃过或者用过,接触过和平日不同的东西?”
事情诡异,林美人和春桃生怕遗漏半点,都仔细回想着。
林美人没想起来,浑身是汗,有气无力道:“没有,那阵子舒美人病的严重,都怕被她过病气,全在各自宫内活动,饮食也和平常一样。”
春桃咬着嘴唇,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直接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