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瑾拉住他,声音带着颤抖:“她气性儿大,到现在都恨我们偏袒云柔柔,没人帮她一次,我们的醒悟都太迟了。”
“不会的,晚意那么好。”云怀书挤出一丝笑脸,只是那笑容,比哭难看多了:“早晚有一日,她会明白我们是被人蛊惑,才对她有偏见。”
“不仅是你我。”云怀瑾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整个淮安侯府都让她失望,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我们却以为云柔柔可怜,错的离谱。”
云晚意的风寒来的很急,可也过了整整一日。
若非云怀瑾身边的小厮,无意间闻到萃兰苑里传来的药味儿,只怕他们会发现的更晚!
云晚意早就没对整个淮安侯府的人心存希望。
没有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困扰,反而安慰熙然郡主:“是与不是,没多少关系。”
余清鸿仔细辨别了她的神色,若有所指
道:“两位少爷对你的关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云晚意又一次沉默,余清鸿也意识到她猜错了,不该多嘴,云晚意是真的对兄妹间的情谊没有期待。
气氛低迷时,寒露匆匆进屋汇报:“小姐,洪钟大夫那边查清楚了,出事的一家人姓尹。”
“尹老太已经八十有三,生孩子落下了些毛病,也没及时医治,导致多年来止疼药没断过,前段时间天冷,尹老太腰疼的直不起来,彻底倒床不起。”
“几个儿子抬到泰和医馆,又哭又闹的,下跪苦苦哀求洪大夫开的药。”
云晚意听出不对,激动之下咳嗽了好几声,断续问;“跪求?”
余清鸿也觉得奇怪:“以洪钟的为人,来看诊求医,不需要他们下跪哀求吧?”
寒露点点头,叹道:“据说当时洪大夫诊脉后,直接就和尹老太的几个儿子说明,尹老太的病无法医治。”
说到这儿,熙然郡主好奇道:“这个尹老太,到底是什么病,竟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寒露回答道:“尹老太是妇人病,腰疼不止,又有下红,出血不多却带着瘤物,乃是因为多年前生孩子后落下的病根。”
“且早年腰疼不止,没有及时用药调理治病,年岁大了病灶越是严重,依旧没能妥善处理,单用止疼药拖到现在,神仙难办,尹老太的儿子们听后不乐意,最后胡搅蛮缠的跪求,让洪大夫开的止疼药。”
“洪大夫清楚尹老太大限将至,什么药都无济于事,本不打算开,也是架不住他们
人多,一时心软想给他们留个心安,也正因为心软,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
“好人没好报!”熙然郡主听的气愤不已,愤愤道:“他们就看洪钟好说话,这才可劲儿折腾。”
余清鸿想事更加深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问道:“圣上刚给洪钟赐名神医,泰和医馆应该护着才是。”
“怎么听上去完全在理的事,却任由闹去官府,泰和医馆的东家没出面斡旋处理?”
寒露又是摇头:“没听说泰和医馆有什么作为。”
云晚意疑惑的也是这一点。
她去苏家前就遇到人闹事,当时她的想法和余清鸿说的一样,泰和医馆总会管洪钟的,不需要她多事。
退一步说,尹老太的几个儿子年岁不小,能放任母亲病了这么些年,未必有多孝顺,闹来闹去无非想借机讹诈银子。
泰和医馆开了多年,也曾出过类似的问题,不会看不出来,破财免灾就是,没必要为此损失洪钟这样的人才。
“事情只怕另有隐情。”余清鸿顿了顿,问道:“晚意,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去查尹家人。”云晚意凝神,道:“我觉着,这件事是针对洪大夫的,泰和医馆的态度也很微妙。”
寒露应声而出。
熙然郡主和余清鸿都没就留,两人留下礼物,嘱咐云晚意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