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本就想抓我的小辫子,若这个节骨眼我再拿出解药方子,倒显得瘟症当真和我有关。”
说到这,常景棣抬起眼眸。
原本清冷的眸子,对上云晚意的凤目时,含着些许不易觉察的柔情:“方子不仅不能从我这儿除去,更不能从我身边的人出去。”
常牧云既然敢在圣上面前如此搬弄,后续肯定有其他准备。
既然都能预料,总不能踏入别人的陷阱。
云晚意也是这个意思:“我倒是有个人选,他在上城贵族里口碑极好,不偏权贵,不惹是非。”
常景棣下意识想到,脱口而出:“洪钟?”
“对,他也从古籍医书上见过这种瘟症记载。”云晚意微眯着眼,打着算盘道:“我曾亲眼瞧见他对上薛大夫人。”
“敢以性命相抗,人品绝对不在话下,这种两袖清风的人,送他更上一层楼也不算坏事。”
“只是,要快些进行才好,常牧云既然往后看了三步棋,有所防备,定也很快会交出方子,我们要抢在他前面。”
“我这就叫人去找洪钟。”常景棣十分果断,直接朝外叫道:“大寒。”
大寒忙不迭进来,听说常景棣吩咐完,打着包票道:“属下一定办妥。”
“要注意安全。”云晚意跟在后面,叮嘱道:“这次的瘟症能通过患者的物品传染,义庄里有大量瘟症病人。”
“但凡挨到,都可能中招
。”
“多谢大小姐关心,属下定会注意。”大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还偷偷看了常景棣一眼。
现在,就看哪一边能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抢占先机了!
另一边,常牧云从宫中请安回来,脸色也不好。
消息虽然透出去了,可现在他身处尴尬,照样不好出头。
按照以往记载,但凡瘟症,最快也要一个月以上才能研制出解药,他现在拿出来,以皇上的性子,定要怀疑。
可夜长梦多,方子捏在手中,他也不安心。
尤其是云柔柔那女人心思歹毒,先前常轻则风头正好时,他在宴会上见过几回。
云柔柔无不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和常青则暧昧,引人猜疑。
常青则出事后,她连半分伤心都不见,转念能和他拉扯不清。
这一次,更是以那点把柄威胁他拿出解药。
云柔柔压根没有心,为的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何谈信任!
万一她觉得他上位的可能性不大,用这份瘟症的方子改投他人,岂不是白费他一翻心思?
好在他留了一手,没把真的方子交出去,便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
思及此,常牧云立刻叫来心腹,道:“赶紧去城外找名医,就说城中出了瘟症,找越多的人越好。”
名医一多,总有人率先发现。
名正言顺,也不怕被人怀疑。
就是云柔柔那边……
常牧云想到那婢子来说起的话,就觉得云柔柔这个盟友,一点也不稳定!
淮安侯府白梅苑。
云柔柔吃下第二顿药,周身还是不爽,甚至哪些个脓疮痛痒的更加厉害。
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以致于杏儿端来第三碗药的时候,云柔柔并未接,而是用那沙哑不堪
的嗓子问道:“你去三皇子府,是按照我的吩咐说的?”
“奴婢不敢违逆二小姐。”杏儿惶恐的跪下,慌忙解释道:“每一句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不敢更改。”
杏儿脸上从三皇子府带出来的红肿还没消退,嘴角都破了,眼睛肿成一条缝,更显狼狈。
云柔柔看着她这幅样子,也能联想到常牧云应该是发了大火。
若非因为她手中有把柄,只怕杏儿不能全身而退。
这么看,常牧云不敢给她假东西。
云柔柔痛的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