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徐国公复诊,还得暗里照顾苏震天,再每日去镇北王府学习无关紧要的东西,她不累吗?!
云晚意咬着下唇,不太愿意,试着推脱道:“臣女在淮安侯府学过,也曾得金嬷嬷夸奖。”
“请
王爷开恩,免了这项奔波,也免得臣女打扰王爷养病。”
常景棣知道她有多忙,也不忍她来回奔波。
正要应下,惊蛰看出他心疼了,先一步开口,提醒道:“太后娘娘既然发话,只怕会派人暗中盯着。”
“您就算做做样子,也要来王府一趟,不然被太后那边抓了把柄,恐要以欺瞒之罪连累王爷。”
想到今日太后变脸,云晚意再不甘愿,也只能道:“那好吧,臣女遵命。”
“本王听金嬷嬷夸赞过你的规矩。”常景棣见她像打了霜的茄子,又道:“便是教习,也不会累着你。”
云晚意勉强笑了笑,拜别常景棣。
目送她入了府门,常景棣笑意一点点消失,侧头看向惊蛰,责问道:“你胆子倒是大。”
惊蛰听出责怪之意,赶紧认错,道:“属下是为您的幸福着想,请王爷恕罪。”
“幸福?”常景棣眸中噙着冷笑:“本王的幸福是折腾她吗?”
“不是,属下擅作主张,是为您和云大小姐制造机会!”惊蛰赶紧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生怕常景棣继续怪罪。
等说完后,话锋一转道:“您想啊,您以镇北王的明身份见云大小姐次数不多,连话也鲜少说几句。”
“但以帝景的暗身份和云大小姐相熟,还能开开玩笑,万一这云
大小姐喜欢上帝景的暗身份,可怎么办?”
常景棣眸子一眯——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转念又觉得不对:“本王是帝景,帝景便是本王,她便是喜欢,也是本王一人,你怕是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小伎俩。”
完了!
惊蛰看着常景棣眼底凉凉,后背冷汗直冒,赶紧辩解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您的身份,只有属下等人心知肚明。”
“在云大小姐眼中,您和帝景分明是两个人啊,仔细想想云大小姐在您面前,和在帝公子面前,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常景棣又是一愣,拨弄檀木珠子的手逐渐慢了,直到停止。
云晚意在他面前多的是谨慎和小心,连话都很少,更别说实话了。
可对着帝景时,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熟悉后,能开开小玩笑,十分轻松。
前一次施针,云晚意还给帝景额外做了个荷包。
虽然是给锦绣阁的样品,可那是她亲手所绣啊!
这么一想,危机顿时就来了。
常景棣瞥了眼惴惴不安的惊蛰,道:“算你的榆木脑袋这次立功了。”
惊蛰长舒一口气……
云晚意丝毫不知她走后,马车上的主仆还来了一招心理博弈。
她带着小满穿过长廊回白梅苑,半道经过荷花池,恰好碰到云柔柔从静园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