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不再多问,收起坠子从窗户跃出去。
云晚意回到榻前,继续施针。
寒露离开时,正好被前来德善堂的常景棣撞见。
常景棣做的是帝景的打扮,他知道苏震天回来了,还伤的不轻。
不过,以镇北王的名头前来实在不妥,也怕引起云晚意的反感,只能化作帝景先来试探下情况如何。
惊蛰也看到了寒露匆忙的背影,疑惑道:“她这么着急去哪儿,难道是去镇北王府找您?”
“不是。”常景棣微微蹙眉,回头看了眼德善堂三楼亮着灯的位置:“可能是去办别的事了,我们先进去看看。”
德善堂早就关门了,章掌柜和王德发不在,门没锁,帝景身份特殊,进出随意,压根不受打扰。
云晚意施针后下楼打热水,瞧着大厅中的帝景吓了一跳:“帝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帝景环顾一周,疑惑道:“章掌柜呢?”
“他出去办事了。”云晚意顿了顿,将方子的事大致说了说,解释道:“那方子必定出事。”
“不想连累德善堂,只能辛苦章掌柜和王德发连夜出去收尾。”
“他们失职,辛苦也是应该的。”帝景看着她手中的空盆子,故作疑惑道:“你不住在这,打水做什么?”
“我……”云晚意想了想,改口道:“一个朋友估计染了瘟症,挪在这养病,别人不好靠近,我来照顾几日。”
常景棣清楚,瘟症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免得别人好奇上楼瞧见苏震天。
闻言还是故作诧异,道:“瘟症,那你岂不是也危险?”
“我已经找到解决的法子。”云晚意不想他继续问下去,话锋一转,疑惑道:“这么晚了,帝公子前来有何时?”
常景棣顺势转变话题,指着腿随口道:“不知为何,今日我这腿疼的厉害,想来拿点止疼的药物。”
云晚意放下盆子,蹙着眉上前两步道:“我给公子瞧瞧伤处,你这几日没骑马或者大幅走和跑吧?”
帝景早就停药了,每隔一日施针排毒,不可能无故出现大疼的情况。
常景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委屈:“上回你警告过,我十分谨慎,哪里还会违背?”
他的伤处恢复的很好,早就愈合,只是先前被其他大夫的治疗法子摧残狠了,那道疤痕分外明显。
至于其他,肉眼看不出什么。
伤口无碍,难道是毒性再发?
云晚意索性就着蹲下的姿势伸手把脉。
常景棣从外边来,手凉的很,云晚意温热的小手刚搭上去,刺的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
常景棣意识到这点,收起手道:“我的手凉,稍微等会,别冰着你。”
说着,又吩咐惊蛰,道:“去打点热水来。”
“没事。”云晚意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腕,道:“把脉而已,适应一下就好了。”
云晚意的手很瘦,却软的不可思议。
带着温热的小手浅浅点在他的手腕,她瓷白纤细的手和他粗大的手相映,有种别样的氛围。
他再三克制,才忍住伸手握住她柔荑的冲动。
常景棣面具下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真好,还有两个月,她就是他的了!
云晚意丝毫不知常景棣心中所想,只当他是帝景,垂着眼眸仔细感知他的脉搏。
越是把脉,她的眉心就越是拧巴着。
脉象和先前几次把脉一样,并
无异常,这就奇怪了,伤口没情况,脉象没情况,帝景不可能无缘无故觉得腿疼。
难道,是她医术还是不够,不知这附骨之疽的后症?
也不可能啊,师父当日教的十分细致,后症说的明明白白!
云晚意仔细想了想,抬头问道:“公子这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常景棣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