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心中的怪异并不是别的,而是常景棣的背影。
他的身形和帝景颇为相似,哪怕坐着,也能看出如劲松般高大挺拔。
尤其这个角度,从后面看,简直一模一样!
恰好今日,他的发髻高束,更是相像。
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身形差不多,受伤位置差不多,都坐在轮椅上,仔细回想,连声线都有几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性子,镇北王常景棣不苟言笑,性子冷漠,让人猜不透内心。
帝景作为生意人,人灵活许多,时常还会轻松的开开玩笑。
会不会,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云晚意刚冒出这个想法,又被自己给按回去了。
不太可能,不,完全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两个性子来回切换自如,那不成了离魂症?
寒露从外边进来,正好看到云晚意盯着空空的门口发呆,疑惑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点奇怪的事罢了。”云晚意收回视线,问道:“事情如何?”
“妥了。”寒露走到云晚意身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汇报:“那小道士叫铁柱,胆子跟猫儿似的,经不住吓。”
“奴婢没出面,让外边宅子里的人去拷问的,一问就全部问出来了,和您猜的一样,他们打算陷害将您赶出去。”
“没想到被发现,他不知道后续,但从他那假道士师父的人品来看,多半准备一走了之。”
云晚意点点头:“全部对上了,就是镇北王忽然出现,把咱们后续的计划给打乱了,接下来,就等着假道士那边的审问吧。”
寒露一顿,随即半真半假的问道:“王爷今日来为的也是您,您就没半分感动,只有嫌弃王爷破坏计划?”
“有什么好感动的?
”云晚意蹙起眉头,想到常景棣的话,叹道:“他能来,是因为我这未来镇北王妃的名头。”
“我顶着这个名头,还被人欺负到家里来了,他担心牵连他的名声才来解围。”
寒露脸色猛然变得古怪,想明说又不敢,跟便秘似的,试探道:“您怎么会这么想?”
云晚意没察觉她表情不对,将常景棣的话说了个大概,叹道:“他几次提醒,不就是侧面警告我别丢他的人?”
“这……”寒露面色更怪了,疑惑道:“就是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其实,镇北王真是为您而来。”
“王爷担心您受委屈,赶来为您撑腰,还专门去请洪福寺的圆清大师?”
云晚意颇为无语:“凭什么觉得他为我而来,凭我们几面之缘,凭我刚从乡下回来,还是凭我不太好的名声,亦或者,凭我在淮安侯府不受喜欢的身份?”
“您其实挺好的啊,医术超群,性子又好。”寒露赶紧劝道:“没有那么不堪。”
“我当然很好!”云晚意自我肯定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镇北王没了解过,他不知道啊!”
前生今世,她唯一的缺点是眼瞎,看上常牧云那个死渣子,还被云柔柔这朵白莲花联手蒙蔽。
其他的,她并没什么好自责的。
从乡下回来后,声名狼藉,愣是努力学习所有东西,扭转名声成为第一贵女。
这份努力,对得起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寒露还想再侧面劝劝,云晚意想到另一件事,先一步开口:“镇北王和云怀瑾有来往吗?”
“这个,奴婢不知。”寒露不敢多说,道:“大公子是文职,多半和王爷没来往。”
“算了。”云晚意想到那日救下
云怀瑾的样子,蹙眉道:“挂不上沟,是我想多了。”
“你派人盯着柴房去,假道长被抓,云柔柔他们该着急了,要是对假道士动手,就是我们的机会!”
寒露应声,道:“奴婢早就料到了,已经派人盯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