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钱佳慧喂,一边道:“你们打算如何,恨我?报复我?”
云广新身子一僵,小声辩解道:“毒是因你而起。”
“难怪云天翼脑子不转弯。”云晚意放下化药的茶杯,冷哼道:“二房夫人不去动老太君的药,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我不认为,二房夫人有这么大胆子,敢用老太君的身子做文章,二爷觉得呢?”
云广新神色复杂。
云姝姝接过话,道:“母亲怎么敢对祖母下手,背后肯定有人教唆!”
“有没有,等夫人醒了就知。”云晚意起身,道:“来个人扶着,好让药滑进去,一会就能醒了。”
云天翼赶紧上前,扶着钱佳慧。
没几息时间,钱佳慧眼皮微动,真的醒了!
“母亲,您怎么样?”云天翼欣喜的问道。
钱佳慧虽然清醒,周身疼痛还在,刚开口,就是一声痛楚的呻吟:“好痛!”
“您哪儿疼?”云姝姝心疼极了,眼泪挂在框里打转:“我去给您熬点止疼的来。”
“哪里都疼。”钱佳慧声音虚弱,痛的面色扭曲:“尤其是手。”
她的手腕,从沾染褐色的位置开始发病,短短时间,已经连着手肘都溃烂了。
连动弹都没办法,宛如死物垂在榻边。
这幅样子,云广新心里有数,她多半是活不下来了。
他忍着心痛,急声问道:“你动了老太君的药吗?”
钱佳慧还想否认,云广新继续道:“来了近二十个大夫都没看好你的病,最后还是求了云晚意给解
药,你才能清醒。”
“别说没有,你到底为何犯糊涂,连老太君都敢动!”
钱佳慧这才看到,远处还坐着云晚意。
她开口想骂,可周身痛楚不已,浑身都似刀削一样,张口变成了哀求:“我知道错了。”
“不该鬼迷心窍,想用老太君的药对付你,大小姐,求求你帮我止疼吧,我实在受不住了!”
云晚意坐着没动,掩着口鼻道:“要是早一些,或者当时在老太君面前就说出实情,我还能救。”
“现在嘛,我也无能为力,看你这病情最多弥留一炷香,早些交代后事吧!”
钱佳慧听到这话,顿时泄了气,眼底的希望变成一片死灰。
云柔柔和云双双姐妹更是哭出声。
云天翼也呜呜咽咽,别开脸不敢抬头看钱佳慧。
只有云广新,脸色铁青,眼眶红着,怒声道:“是不是苏锦,不是她撺弄,你肯定不会大胆害人。”
“她还拦着你不让你说出实情,最后成了现在这样!”
钱佳慧半坐着,身子重量全在云天翼身上,面如土色,对一切都恍若未闻。
云双双抽泣着,道:“母亲,是大伯母吗,您倒是说句话啊!”
“你这样不开口,到时候我们连报仇都不知道找谁。”云广新压住想哭的冲动,哽咽道:“死也要死个明白!”
“母亲要是不揭老太君的药罐子,也不会中毒。”云天翼哭着道:“大伯母对您不闻不问。”
“甚至在我们求她的时候,趾高气昂的离开,您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连我成婚都看不见,她置身事外。”
“是她。”钱佳慧听到这话,终于有了情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她没明说,可暗示让我在老太君药里动手脚。”
“还说只要
老太君的药出了问题,肯定与云晚意脱不开关系,等老太君也失望,就能赶走云晚意。”
“她走后,属于她的东西,全部平分给你们兄弟姐妹,我这才动手!”
云天翼兄妹几人哭的更大声了。
云广新终于也忍不住,哭道:“怎么这么傻,苏锦她自己不去,让你出手你就出手,现在害了自己。”
“我们回不去了,只有想法子留在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