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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声否认:“韩宁,你不要听个孩子瞎说,虽然你已经自请脱离韩家,可是我从来没有暗地里诋毁过你,他就是在胡诌!”
韩宁点点头:“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胡诌,看来从根子上就坏了,绝不能轻饶!”
他转头看向周通:“希望周大人能秉公处理,将谋害我儿的凶手全都重罚!”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而安阳伯瞬间就被推上了风头浪尖,其他两家长辈纷纷怒斥:“安阳伯,你自己孙子没教好,还挑拨了我们的孩子,你才是首罪!”
安阳伯连忙开口:“我孙儿还那么小,他如何能挑拨的人?”
看到他们开始狗咬狗,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林若幽唇角勾起一
抹冷笑。
她沉声道:“子不教,父之过,身为苦主,我希望周大人能让小孩子得到教训的同时,连家中大人也不能放过!”
周通重重点头:“明白!”
他沉声呵斥:“都住嘴,以为这大理寺是菜市场吗?任由你们肆意吵嚷?”
另外两家的父母全都跪在地上哀求:“周大人,我们的孩子是冤枉的啊,请你网开一面!”
周通皱眉打断:“开什么开?他们险些害死了人,哪怕不是故意,也不能轻饶,念在他们年纪小的份上,就只打是十大板,至于剩下的四十,就有你们父母各自承担二十!”
虽然他们十分不情愿,但是却也明白,眼下这形势,根本就躲不过。
他们只得应下,带着各自的孩子去领板子。
安阳伯额上冷汗不断滴落,另外两家都被罚了,那么只剩下他家,看来,是要重责。
他迅速走到韩宁面前道:“韩宁,不管如何,我总归是你的大伯父,虽然我之前未曾帮你出过头,可终究斌儿也是你的侄子啊,你忍心看着他受罚吗?”
韩宁垂眸开口:“我不能让我儿子受委屈,他原本就体弱,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孙子只受些皮外伤,又有什么打紧?”
安阳伯怒斥:“韩宁,你不能这么狠心,你身后没有依仗,但凡方家被问罪,你就会遭受牵连,难道你半点都为你儿子的未来打算?”
韩宁猛然瞪他:“你凭什么说方家会被问罪?谁给你的胆子,
竟敢明晃晃的诅咒我们?”
安阳伯自知失言,但是却依旧强撑着开口:“韩宁,你理智些,只要你放过斌儿,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呸!”韩宁直接将涂抹吐在他的脸上。
他嘲讽道:“你还真是不要脸,在祠堂里面骂我是不孝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跟你是一家人了?现在倒是有脸提?”
安阳伯遭受到极大的屈辱,可却敢怒不敢言。
周通也旋即开口:“韩斌判为主谋,罚三十大板,父母各自承受二十!”
韩斌旋即嚎啕大哭:“祖父救我,三十大板会把我给活活打死的呀,我不要挨打,求祖父带我离开!”
安阳伯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颤巍巍哀求:“周大人,能不能让老夫替他挨?他还小,打上三十大板,会没命的啊!”
周通等就是这句话,他早就看这老东西不顺眼了。
他勉为其难的开口:“既然安阳伯苦苦请求,念在他疼孙心切上,就打上他二十吧,你替他挨十下,回去之后,真得好好教导,以免再祸从口出,将你们安阳伯府,都给搭进去!”
安阳伯受了教训,满脸憋屈的被拖下去挨板子。
不多时,后堂外就传出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
林若幽给方慕寒出了气,就回去方府。
此时方慕寒已经幽幽转醒,他正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药。
虽然很苦,但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看到林若幽的时候,就开心的呼喊:“姐姐,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