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涨。
涨到淹没她的口鼻,然后再顷刻间回落。
就那瞬间的功夫,脏水全都涌进她的肚子。
她窒息的都要晕厥过去,得用力抠着喉咙呕吐,才能不被活活给撑死。
她红着眼睛哀求:“姐姐,求你救我出去吧,我愿意给你为奴为婢!”
陈锦文握住她冰凉的手指道:“你是我的亲妹妹,祖母自小就说过,咱们两人要守望相助,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陈锦玉踌躇开口:“可我得罪了方家啊!”
陈锦文毫不在意的挑眉:“方家算什么?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我手里有皇上亲手给的令牌,我就不信,他们敢抗令不遵!”
她再没迟疑,迅速命人将负责水牢的人给请了过来。
那人看到她手里的令牌,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小的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陈锦文得意的扬起下巴:“你先起来吧,我得了皇上的命令,要把我这妹妹给带进皇宫,你现在赶紧放她出来!”
那人顿时就有些为难,他踌躇开口:“小的得先去请示一下侍郎大人!”
陈锦文不耐催促:“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啊!”
不过片刻,刑部侍郎匆匆赶来。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恭敬说道:“微臣拜见文妃娘娘!”
陈锦文直接命令;“废话少说,我要把我妹妹给接走,你能不能做主?”
刑部侍郎面色变了变,迟疑片刻他才缓缓摇头:“微臣也是做不得主,娘娘应该明白,这水牢是摄政王管着的!”
陈锦文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指陡然握紧,竟然敢以摄政王压她?
简直找死!
她迅速说道:“来人,他对本妃不敬,将他拿下,押到宫里去皇上身边问罪!”
刑部侍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陈锦文上来就发难
。
他迅速挣扎道:“微臣乃朝廷任命的官员,娘娘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
陈锦文毫不客气的打断:“本妃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刚刚你对我不敬,我让你放人,你还推诿到摄政王身上,刻意挑拨皇上叔侄之间的关系,难道还不该抓?”
刑部侍郎面色骤变,原本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就十分微妙。
这要是闹大,他轻则丢官,重则抄家灭门啊。
他再没迟疑,迅速服软:“文妃娘娘既然想把人带走,那么微臣总该是要去摄政王府通禀一声的,你不如先稍等片刻!”
陈锦文嗤笑:“皇上来了,你也让他等着吗?我手里拿的可是皇上的令牌,这都不管用,看来,在你们的心里,整个天凤,都是以摄政王为尊啊!”
刑部侍郎连忙跪地开口:“这罪名太大,微臣可背不起,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陈锦文缓和了语气道:“我自然也不想让你为难,我妹妹就算是千错万错,也得到了教训,她也在这水牢遭了罪,身体也受到巨大亏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刑部侍郎迫于她的威压,只得一边先放人,一边赶紧前去摄政王府禀报、
陈锦文将陈锦玉带上马车,沉声叮嘱:“如果方家问起来,就说皇上把人给救走的!”
“是!”刑部侍郎连忙应下。
此时林若幽住在了尚书府,因为是方清月的大婚之日,所以她想凑个热闹。
她刚刚回去自己的房间,发钗都来不及更换呢,就见铁云匆匆走了进来。
她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宫里的文妃将陈锦玉带出水牢了,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她手里拿着令牌,刑部侍郎不敢不放人!”
林若幽拧了拧眉心,文妃?长明侯府的嫡小姐?她竟然醒了?
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看来也是个
难缠的主儿!
她眯眼说道:“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她会迫不及待的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