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雨逢不清醒，懒散地靠在刘念身上，殷雨逢清醒，不让何姜帮一点忙。
等刘念一个人把殷雨逢托上车，已经汗流浃背，喘着粗气，右手给自己扇风。
何姜回头瞧她一眼:“没事吧？”
刘念恶狠狠道:“我以后再让他喝酒，我就不姓刘。”
话声未落，殷雨逢闭着眼睛，双臂环住她的脖子。头发在刘念脖颈处蹭啊蹭，刘念发痒，推开他，他又贴过来。刘念放弃挣扎。
“到前面买点醒酒汤。”刘念没法不管他。
何姜看刘念被“八爪鱼”贴着，没法动弹，还是何姜替刘念买的醒酒汤。
殷雨逢又开始胡言乱语，声音小得听不清一句话。
刘念拨开殷雨逢挡眼的头发，细细地瞧他。
何姜:“如果说没喝酒之前，叔叔阿姨觉得殷雨逢是你男朋友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喝完酒之后，阿姨觉得殷雨逢是你男朋友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从刘念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到刘念替殷雨逢喝了半杯酒。所有的偏袒，何姜都看在眼里。
刘念不知道怎么回答，深层次的问题连自己还没面对内心，只能欲盖弥彰:“殷雨逢不是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嘛。那就不是。”
“你这话说的，他说什么就什么什么了？他要是说是，那你还是他女朋友了?”何姜反问。
歪理大师刘念上场:“你看他作为朋友来我家，那我肯定不能让我父母一直刨根问底不是?那多不礼貌，而且有的问题根本回答不了。再说喝酒的事，你也知道我能喝酒，那小酒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要是你我也肯定帮你。”
越说觉得自己越有道理。
何姜根本不进入她的歪理怪圈，却没再次戳破。
因为到家了。
“你赶紧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何姜指着殷雨逢:“他明天也要上班。”
刘念:“哦，那明天要是没起来就不去了，我替他跟你请假。”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吧。”何姜把醒酒汤扔给她，开车回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殷雨逢带到床上。
转身想去吃饭给殷雨逢煮醒酒汤，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念以为殷雨逢想吐，扶着他坐起来，警告:“想吐早点说啊，别弄哪都是，不然杀了你。”
“不吐。”殷雨逢摇头，“想跟着你。”
“我给你煮醒酒汤去，你好好躺着。”
殷雨逢耍赖:“我就要跟着。”
刘念没办法，只能顺着他，殷雨逢拉着刘念的衣角，生怕刘念在家的时候丢了。
煮醒酒汤需要时间，刘念又和殷雨逢坐在沙发上等待。
殷雨逢眼神有一瞬清明，仔细看发现殷雨逢现在不困了，他只想说话。
“念念——”
“干什么?”虽然从来没纠正过殷雨逢的称呼，那也有点不习惯。
“念念——”
“嗯?”
“念念——”
“……”
“醒酒汤好了，你在这等着。”刘念瞪他。
刘念把醒酒汤放在茶几上，红褐色的醒酒汤冒着热烟。
殷雨逢喋喋不休:“念念，我喜欢你。”
“念念，我很喜欢你。”
刘念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打得措手不及。
“但是，我不能喜欢你的。我和你不一样，我们不一样，而且这个不一样永远不会变。”
殷雨逢实在说不出口，不一样的地方是身份。
殷雨逢眼泪砸在刘念的手上。
从殷雨逢开始说“但是”的时候，刘念就没抬眼。
刘念给他找纸，殷雨逢接过纸，擦眼泪擤鼻涕，把整包纸巾放在膝盖上。
“何姜说男朋友的时候，我的心都颤了一下。以前我们的相处没有外人在，我都恍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