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定主意不做任何反应,尤其是必须牢牢把持住表情和眼神,不让他人窥视自己内心的波澜。
严处长见状,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便动员道:“咱们的素质当然没法跟范小姐比,但好歹也算是识文断字,咱们接下来不再武敬,改文敬好吧。
范小姐要是猜出来,我自罚三杯,你们各陪一杯。要是范小姐猜不出来,那就罚范小姐三杯,你们各陪三杯!”
严处长的提议,顿时引来一阵骚动,有抱怨太不公平的,也有讨价还价的,更有已经开动脑筋替范丽莉作答的。
旁边的系统工程师,摇摇晃晃想站起来,不知是要替范丽莉竞猜,还是要替她挡酒,几番努力后却爱莫能助地委顿在椅子里,他明显已经自顾不暇了。
估计其余几个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出彩的表演,心有不甘的严处长又使出个花样:“范小姐,如果你猜不出来也没关系,听我说完答案之后,你要是能给讲解清楚,也算你赢,怎么样?”
范丽莉依然不动声色,严处长见状,只得公布谜底:“武松面对潘金莲为什么没成?因为他粗中有细!”
范丽莉闻言,不自觉皱了下眉头。
没想到这细微的反应,已经令严处长感到极大的满足,他用筷子敲着碗边问道:“为什么是粗中有细?什么粗?什么细?请范小姐给我们讲讲。”
一旁的几个人连声起哄,范丽莉却置若罔闻,目光漫无焦点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
此时此刻的严处长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把脸扭到范丽莉面前说:“因为武松啊,人粗家伙细,毛粗棍子细!”
说完,随即就发出一阵放肆的笑,但仍不忘直勾勾死盯着范丽莉,希冀从她流露出的些许不安与难堪中得到快感。
没想到范丽莉竭力克制住不予理睬,拿起毛巾擦手。
严处长不得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转过脸叫道:“老杨,你跟武松是老乡,你给分析分析是不是这个原因?”
接着,严处长又是一阵爆笑,老杨的表情极不自然。
这个时候,貌似年岁最长的一位说话了:“看样子范小姐还没结婚吧,咱们一桌大男人聊这些不合适,不合适。”
严处长闻言,很是不以为然:“你这话太片面,结没结婚能说明什么?你也太小瞧咱们范小姐了,我感觉范小姐比在座的都更有见识。结婚证就像个文凭,有没有和会不会没有任何关系,可以自学成才嘛。比方说我,没上过大学,当初连工农兵学员都没混上,该会的不是也都会了?也没比别人差多少嘛。是不是老杨?”
老杨的脸色益发难看,他把毛巾往桌上一甩,起身走了出去。
范丽莉见状,连忙站起身子,扶着系统工程师摇摇晃晃回到招待所。
刚进房间,工程师就往洗手池上一趴,哇哇一阵狂吐,放在洗手台上的毛巾浴巾都被溅上不少呕吐物。
范丽莉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搀到床边,安顿好后又回自己房间,拿来干净毛巾替换掉那些脏的。
接着又烧好开水,倒出几杯晾在桌上,四下看看没什么再需收拾,她才走出去把门关好。
范丽莉下楼到前台要来几条干净的毛巾,刚要回房间,却发现老杨正拎着一包东西低头走进招待所。
老杨也看到范丽莉了,迟疑一下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范丽莉连忙招呼道:“杨先生,您来找人?”
老杨瓮声瓮气地回答:“谁也不找,我住这儿。”
范丽莉惊讶道:“啊?您也住招待所?”
“嗯,都住大半年了。”老杨一边上楼一边说:“我是从燕京下来挂职的,家不在这儿。”
范丽莉跟在后面,笑着说道:“那咱们算是邻居。”
“明后天你们就走了,算哪门子邻居……”
范丽莉不由得打量着老杨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您这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