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
虽然早就已经明确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没再向院里要过一分钱。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公司开创初期,院里是投了钱的。
这部分账今后怎么算,以及在座各位对公司的贡献这笔账又怎么算,我和贾老师已经考虑很久,并且做了不少工作。
这些事做起来,表面上看似润物细无声,但其实底下是惊涛骇浪,波涛汹涌,牵扯多方利益,事关国家政策和院里所里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必须讲究技巧和火候。
我们的目标是,要与院里彻底脱离关系,但在公开场合,我们只能说是要与院里理顺关系。
现在的思路是,从公司的股本里划出一块,无偿出让给院里的工会。
工会属于社团法人,相当于代表院里全体离退休和在职职工持有咱们华宇公司一定比例的股份,享受华宇公司的分红,更可以随着咱们华宇的发展壮大不断增值。
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论到什么时候,只要华宇公司在赚钱,院里的老老少少干部职工就都能享受到咱们的成功果实,但院里以后不会再对华宇公司具有行政意义上的管辖权和领导权。
这样院里满意,咱们也满意,又不存在国有资产流失。
除此之外,剩下的股份,就由华宇公司的创业者、管理层和全体员工持有。
先期暂时不把股权落实到人,而是设立职工持股委员会,代表咱们每个人持股。
这样更像是集体所有而不是私人所有,免得太招摇、遭人嫉恨。
如果这次改制得以实现,咱们华研就具备了符合现代企业制度的清晰规范的股权结构,为今后融资上市和资本运作创造出良好的条件……”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传来“咣当”一声响,把方启东和众人都吓一跳。
原来是周海洋听到方启东说到“工会……”,嚯地站起身子,椅子撞到门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兴奋难抑,周海洋满脸通红,他说:“方老师,我要马上去鹭城!”
贾一民在一旁插话道:“你不是昨天晚上刚从鹭城回来吗?刚回来半天就要走,这不是白折腾嘛。”
“贾老师放心,没有白折腾,这趟回来,虽然才半天时间,太值的了,刚才听方老师这么一说,我有办法了,我这次去鹭城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启东虽然面带疑惑,可还是说:“正好我差不多讲完了,去忙你的吧。”
“我先去订票,回来再和您说我的想法。”周海洋正准备走,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我这次不坐火车,我要飞过去,你们放心,这机票钱肯定不白花!”
……
收到裴晓虹的传呼时,周海洋已经坐在宁城大校场机场候机室里,他把寻呼机挂回腰上,找到公用电话拨了过去。
裴晓虹接电话就开心地说:“搞到票啦!怎么样,我神通广大吧?今天晚上在省政协礼堂。六点半,不许迟到喔!”
听裴晓虹这么一说,周海洋这才想起今天早上与她的约定,只好歉疚地说:“真对不起,我出来时忘了跟你说一声,我这会儿有急事要去鹭城,现在已经在候机厅,马上就要登机了。”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反应,周海洋心里有些发慌。
忐忑不安间,总算等到裴晓虹义愤填膺的怒吼声:“有你这样的机器人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本来也不是机器人嘛。是临时决定的,真不是存心放你鸽子。”
“你就是存心的!你是个大骗子!”裴晓虹恶狠狠地说:“哼,我就不信没有男的愿意和我看电影!”
走回到候机室,周海洋的耳朵里还嗡嗡回响着裴晓虹摔电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