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昊军人,就这么死了实在憋屈,倒不如把他们关进俘虏营,日后死在战场上,也好过被同袍活埋!”
这么多人,挨个砍头很花时间,最好的处理办法是活埋、
这种手段残忍却有效。
李天来点点头,这帮御林军左卫的士兵如蒙大赦,各种跪谢。
一场血腥闹剧,终于宣告结尾。
贺元章坐在桌子旁,忽然感觉说不出的疲劳。
楚轩从柜台旁拿了两坛女儿红,走到桌前,一坛递给贺元章,一坛放在自己身前。
“我不喝酒!”贺元章摇了摇头。
楚轩笑了笑:“可我觉得,将军今晚应该喝一杯。”
贺元章眉头紧皱:“此话怎讲?”
“将军愁眉不展,忧愁茫然,正需要这上等陈年女儿红的美酒,来一浇胸中块垒。”
楚轩也不多话,直接解开封泥,先干为敬。
贺元章被楚轩的豪气感染,同时抱起酒坛,也跟着痛饮了几大口。
他虽然很少喝酒,但酒量却惊人,一口下去就是半坛老酒,整个人顿时容光焕发。
只是他喝完之后,心口那股郁气却没有消散。
“他奶奶的,这天下,到底怎么了?”
“我自小北川南王贺毅抚养长大,他从小教我的就是忠君爱国的大道理,后来我长大了,从军十年,也一直奉行的就是这些,可讽刺的是,每天教我大道理的人,却是背地里阴谋窜逆的小人!”
“而皇帝呢?也只是个只知道权力斗争,全然不顾国家利益,民族安危的懦夫!”
“宣司主,你告诉我,这些年我所相信的信念,所选择的道路,是否全错了?是否只是空谈一场?”
很难想象,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是从贺元章这个浓眉大眼的正直之人嘴里讲出来的。
可他的声调神情是如此的悲愤,几乎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楚轩沉默良久,若他站在贺元章这个角度,只怕会更迷茫。
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在数日之内全部崩塌,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崩溃。
可贺元章却还是那样的镇静,只能靠喝酒,才能舒展一些闷气郁结。
“贺将军,你的选择,你的信念,没有错,错的是贺毅,是皇上!”楚轩遥遥拱手、
“贺毅狼子野心,自不必说,他本就有谋逆之心,他的所作所为,对川南百姓来说隐患无穷,若真让他得逞,川南之地和东昊东南爆发内战,受苦的还是黎明百姓。”
“他是个小人,但他要施展阴谋,就只能伪装,可他交给你的道理错了么?”楚轩幽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