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看到若若穿成那样出现在镜尘的院子的时候,他恨不得当时便将镜尘杀了。
即便镜尘是和尚,是国师,但他也是男人。他才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无欲无求之人。
不过是道貌岸然将欲念藏在表面之下罢了。
将若若带去他的院子疗伤,即便知道自己在找人也没有主动出来告知亦或是将若若带出来。
甚至寺庙内有僧人被砍头,都没有动摇他的行为。
所谓出家人,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欲望吗?
更何况,还让萧祈寒在意的一点。
是离若曾当着他的面夸过镜尘长的好看。
而她也说过,她喜欢长的好看之人。
他便更有一种危机感。
而且在回来之后,他才发现若若竟然来了女子月事。也就是说,月月在这种情况下换洗了镜尘的僧衣,便更让他不由得多想。
镜尘,是知道的。
当他开始怀疑这一点的时候,那压抑在心底的暴虐瞬间冲上了脑海。
白离若不必去猜想,便知道萧祈寒此刻在想什么。
她喜欢看他吃醋,看他怒,看他在乎自己的样子。
她仔仔细细的欣赏着他此刻的神情。
他有一股想要杀人的暴虐,被恶笼罩的占有欲正在向她侵袭吞噬。
一点一点的,想要啃食她的骨肉血液,好让自己和他彻底融为一体……
“阿远。”她唤了他一声。
“我在。”
白离若想说的话微怔了怔,掩下眼底那一刻的悸动,轻轻笑道:“总是这么担心我被抢走,难道,不会累吗?”
萧祈寒皱了皱眉,“想你怎么会累。”
白离若哑然。
没想到萧祈寒说起好听的话来,倒是挺好听。
她笑了笑,哄着他道:“好了,别提他了。我们说点别的?”
平时的白离若可没这么温柔,所以萧祈寒也很受用,从善如流的便不再提这个。
“若若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萧祈寒担心问道:“还难受吗?”
白离若摇摇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前段时间用药量过重了,调理几天便好。”
萧祈寒这才放心了点。
他低声道:“可是……我看到了好多血……”
白离若唇线轻挽了挽,“女子之身,本来便是如此。”
根据她的记忆里,这个身子从前在相府时便有些孱弱,所以每每来月事时都会有些身体不适。
自己进入这个身体后因为一直在用药物调理,又在修炼内功,所以并没有出现过原本身体的不适感。
这一次,属实是自作孽了。
幸好那时镜尘及时出现,否则她可能真要死到那男人手里。
萧祈寒的眼里满是心疼,又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了些。
他低声道:“怎么男子没有这样的月事,否则,我就能体会到若若的痛苦了。”
在他看来,流血就是受伤就是疼。
怎么可能有流血不疼的人,还有那么多血。
所以他心疼离若的不得了,觉得她一定很难受疼的很厉害。
一想到这里,其他什么的他都不想去计较了,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