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观歆被这个傻白甜气得不想说话,朝两人摆摆手就要回屋去,却被靳盛叫住。
少年仍不肯承认给姜观南转账的事儿,“你别听汪二小胡说,我就一工地搬砖的,哪里有钱给她转那么多,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还有我妈需要养活呢。”
他家欠债的事儿姜观歆知道,靳盛他爸做生意失败欠的高利贷,被人骗了,他答应还债他爸妈两人才能离婚。
但姜观歆是什么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毕竟旁观者清。
“靳盛,我姐刚刚把卡给我,汇款账户我也托朋友查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必否认。”她诈他的。
姜观歆虽不如姜观南,但也是学神级别的人物,有厉害的朋友挺正常。
知道实在瞒不住,靳盛也不垂死挣扎了,“……这事儿能别告诉你姐吗,我不想让她觉得亏欠我什么,毕竟在姜观南心里,我俩只是陌生的邻居。”
他不想让姜观南知道自己过去那一堆乱账,连同资助她上学的那几年。
“那你自己告诉她去,”姜观歆眨眼,“否则我就替你说,没办法,我跟咱村的大爷大妈一个德行,嘴漏。”
靳盛:“……”
少年笑了笑,点头,“行,我会说,亲口告诉她,你就当不知道。”
等到他们都老了回想过去时,他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吧,也不会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姜观歆同意了。
银行卡那沉重的近八万块,她终是没动,毕竟那是一个少年的血汗钱,以及对他心中女孩儿无言的情。
更嫉妒她姐了怎么办?
靳盛是过了十五回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回去也是当电灯泡,索性就晚些。
晚上七八点家里灯仍是暗的,姜观南不在,甚至还跟他们去拍戏当天一样,她连家门都没进。
或许,女孩儿正在隔壁的邻居兄弟怀里,跟偶像剧演的那样,缠绵悱恻。
少年笑,想替她开心的,可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他越擦越多。
靳盛盘腿坐地上,背靠着沙发笑骂自己,“傻逼,真够矫情的!”
“靳盛啊靳盛,人家小情侣恩爱跟你有啥关系?嗯?全靠脑补你都能哭成狗似的,真他妈丢人!”
姜观南,他说脏话了,还说了两句。
可惜她不在,没蹙着眉温和纠正他,“不要说脏话,不好。”
姜观南霸占了席格斯里的主卧,好几天,对方被迫睡了客房。
原本这对于席格斯里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对味道很敏感,讨厌自己的领地沾上别人的气息,尤其还是大程度的侵袭。
但好像这种事情有过一次便能放任第二次第三次。
厨房内热牛奶的青年有些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仿佛有些事就该如此。
姜观南正在书房画画,席格斯里允许她进。
她用了男人的iPad,花了一天终于完成了,然后将它发到了微博上。
纯黑的夜盛开了一朵永不凋谢的卡达普尔花,被贵族人士视若珍宝,争相簇拥不吝赞美,也惊艳了偶然路过的瓜农,为它的美丽痴迷。花农的手是粗糙脏污的,触碰不到也无法触碰两个世界的它,惦念不已,终于有一天,那朵卡达普尔花入了他的梦,圣洁的花枝与他纠缠。
席格斯里就是那朵卡达普尔花。
“要喝热牛奶吗?”
姜观南抬起头,看到站在旁边端着一杯热牛奶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吗?我一会儿还要工作,会不会觉得有没有男朋友都一样?”
只是想到姜观南一个人在家总放心不下,便提早回来了,席格斯里知道她已经在影响他了。
姜观南接过牛奶,趁机抓住他伸出的手,轻声道,“怎么会一样?因为有男朋友才会觉得不孤单,会开心,会觉得我现在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