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犹豫,只给了她一个试戏女二的机会当作补偿。抓住了就是抓住了,抓不住那没办法,他是这样想的。
一年半将近两年的冷落漠视,也只有姜观南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用那样的表情看他。
贵人?这俩字儿配不配,李boss自知。
如果这是她想让他愧疚的手段,那么她成功了。
他否认不了。
……
离开一个月而已,出租屋还算干净,姜观南穷讲究的毛病早治好了,浅洗了个澡,东西也没收拾便直接瘫在床上,闭目回想今天的一切。
心脏残留的紊乱似乎还在,电梯里她极力平稳的呼吸,鼻尖和双眼的酸涩感都在昭示心底的不平静,仅仅只是因为两个照面。
今天差点儿失态了,以前在法国明明可以装的很好。
姜观南以为早已忘记的东西,汹涌地打破她设置的屏障,重新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未曾因为时间消退一分。
可惜不合时宜的感情不具备一点价值,只能压抑。
看来她还得再修炼修炼演技,才能做到坦然从容。
巧了,李铮阳也觉得她需要修炼上镜演技,还不如日常生活面对上司的时候会装模作样。
别墅客厅里万年黑屏的大电视终于被主人宠幸了一回,放映了第一部剧。
其实正阳旗下艺人参与的所有的影视剧、电影,李boss从没看过,即便是已经息影结婚的影后最得意的作品。
他并没有追剧看电影的爱好,觉得浪费时间且没价值,因为李公子讨厌长时间的静默无为,喜欢人声鼎沸和复杂的人心肉欲。
李铮阳头一回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好奇,好奇镜头下的姜观南是什么样的,好奇能让她得意炫耀的作品究竟是什么鬼样子……
杜珺只给了周书昉一次为难她的机会,自那日交谈后,即便再严苛的训练娇柔的姑娘也未曾开过口,只默默承受。
她被细养了十八九年的肌肤从未受过这般摧残,皮衣下的雪白早已青紫,甚至流了血刻了疤。
杜珺无动于衷,想以最快的速度出师,和姐姐并肩作战。
包扎伤口时,一只握着药油的手停在她膝盖边上。
女孩儿抬眸,清澈的双眼写着明晃晃的防备和厌恶,拍开了他的手,“你不用假惺惺,我不会破坏你们的任何行动!”
周书昉没勉强,收回药油,纠正她道,“是我们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似乎终于承认她是上海分队的一员了,但仍未打消怀疑,每次任务都在后方监视,几乎寸步不离。
杜珺并不比杜眷差,相反,这个女人很擅长逢场作戏,柔弱的外表和眼神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非常适合暗杀行动。
她真的太狠,刀刀致命,杀人的手从来都是稳的。
女孩儿所有行为没什么可疑之处,但周书昉却越来越忌惮她,防备心日益加重。
杜珺这样的人,君子小人只在一念思量。
恰好,姜观南也是。
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费尽心机住席格斯里隔壁,任妄念滋生。
事实上,一年多前姜观南就开始谋划,只是如暗夜行舟,不知方向对不对,也不知岸头在哪儿,只凭借一腔直觉。
酒吧那次,她一度以为一切都枉费了,未曾想,峰回路转,还是她赌赢了。
这几天姜观南没去公司打卡,没报备行程,先忙了眼下搬家的事儿。
东西不多,只有常穿的一些衣裳和必须的生活用品,其余全是房东的东西,堆得满满的。因为对方说会少收三分之的房租,姜观南便同意了留在那儿。
尽管不想承认,这些年她过得应该不算好。
可是没关系,以后会好,会很好。
下午一点,姜观南跟房东退了房,拎着行李还没走出小区就收到了一通陌生来电,姜奶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