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别爬老子的床！”
“别啊哥，我去洗还不行嘛。”
汪二小翻箱倒柜，从犄角旮旯里找了身衣裳，抱着盆就跑，生怕慢了晚上没地儿睡。
来投奔靳哥，听话是首要条件。靳哥爱干净，地方又不够住，他只能勤奋点儿，一天洗一回澡。
幸好是刚入秋没多久，等到了冬天说什么他都不洗！
《一舞剑气动四方》是部难得的抗战好剧，这群工人们瞧的津津有味，瓜子嗑了一地。
靳盛没什么爱好，除了紧锣密鼓的打工，一有时间就补觉，或者翻出藏在黑包夹层的照片，一看就是好久。
四年了，她该毕业了，也许很快就会回来。
“盛子，又在看你家媳妇儿啊，一年多也不见你打个电话回去，说不准人家姑娘一生气就跟别人跑了！”
高高瘦瘦的少年绷着脸将照片护好，盖住人脸，不给来人看，耳根子瞧着更黑了些，“你怎么知道是姑娘？偷看过？什么时候？”
陈叔没反驳，给他递了根烟。
靳盛摇头拒绝，将窗户缝儿开大，“我不吸烟，她不喜欢烟味儿。”
啧啧，小子秀他一脸！
“行，终于承认了？照片那姑娘真是你家的？”
他确实趁靳盛不在时偷偷看过，多白净一姑娘，一看就眉清目秀根正苗红，是个好的，就是太好看了些。
陈叔猜测应该是网上找的哪个明星小时候，这小子意淫用的。
少年笑容腼腆，眼睛亮的惊人，露出一口白牙，“别乱说，她是大学生，保送出国留学了，不是我家的。”
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就吹牛吧！陈叔冷哼，觉着靳盛比龙子那丫的还显摆，满脸写着让他多夸夸那姑娘！嘴里噙着烟，陈叔蹭电视去了，一点儿不信这小子的话。
他媳妇儿也多得很，人人都说漂亮，李嘉欣张曼玉啊，一天一换呢还！
不过，这些女明星出国留过学吗？改天也找个喝过洋墨水的。
“这女演员谁啊，长得又高又俊，腰丁点儿细，白得跟鸡蛋似的。”
戏台上的杜珺掐着兰花指一遍又一遍唱，唱山河歌锦绣歌历史前尘，动作不标准或者跑调了，迎接她的就是棍棒。
两姐妹每晚都受伤，不同的是杜眷因为练武耍枪，杜珺则是被打。
杜眷心疼妹妹，小心翼翼给她上药，心里窝着火气，“百戏楼那老头儿真不是个东西，我妹妹生得这么好也下得去手，改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把他牙打没了！”
杜珺噗嗤笑出声，扯到了伤口疼得掉眼泪，“姐，师父是名角儿，有真东西，年纪又大，他是肯定打不过你，万一真伤着了咱还得赔钱的。”
也是，那老头那么贪，收了她们妈好些钱了。
“不如姐你偷偷教我习武吧，我也练练身子骨，这样还抗揍些。”
这个主意好。
杜眷不知道妈为啥不让小珺学武，可能心疼她，但习武是好事儿啊，强身健体不说战乱时期还能保家卫国。
她得偷偷教小珺几手，不能让妈发现。
心里这般想着，杜眷继续给她上药，擦过少女蝴蝶骨上的樱花。
俩小姑娘晚上偷偷练武，从未被发现过，直到杜眷不在家那一晚，大火烧毁剑器武馆，剥夺了一对母女的生命。
刚问女演员谁的哥们儿叹惋，“美女咋死这么快哩，俺还没看够呢。”
杜珺着实面生，不是当红那几个，但长这么漂亮绝不是无名之辈。
有人翻了演员表，“好像叫……哦，姜观南。”
“叫啥？姜观南？”
有年轻小伙儿冲浪娴熟，微博搜索加关，“从今天起我就是妹妹的粉丝了，今儿是妹妹的忌日，我得表示一下心痛，留言呜呜嗷几声。”
众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