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生那一弹,就从他的耳边一下子偏了过去。
书生见没有打中,不禁大吃一惊,他的弹弓可是一绝,从未失过手,百米之外指哪打哪,无物不中。
可如今,打如此硕大的一颗秃头,怎么可能打不中呢?
而且,那和尚早不摇头,晚不摇头,偏等他打出一弹之后晃头?而且时机掌握得极准。
莫非这老秃骗不是在说大话,是个有真本领的不成?书生马上收起弓,策马跑了过来,小心地问道:
“大师,你可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
“当然,刚刚,一只小鸟自老纳的耳边飞过!”
书生心中暗道:“这个和尚的耳朵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铁弹飞过竟然听成了鸟飞的声音,看来他的确是幸运射过的。”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这个和尚实在可怜,嘴里大吹大擂着神技剑术,背后却有人暗算,他却都不知道。
看来还是算了,不值得因为他说说大话,就把他打死,这样也有辱自己的斯文。
于是,两人又并肩而行,向前走去,再次谈到了各种武术。
说到拳脚棍棒,和尚又有很多说法,就如骑射剑术,都是书生见所未见,闻所
未闻,根本无法想象的事,吹得满嘴冒沫子。
书生心中好笑,心中想到:
“不行,我得和他换个话题,以免忍不住再起杀心,那便有辱斯文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
“大师,如今天下大乱,匪患四起,杀人越货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那些贼子抢了东西还要样人,杀人之后丢在道边算是好的了。
有些盗贼却邪恶无比,杀人也十分变态,昨天我路过赤水,车夫因为热得不行,打算洗个澡。
结果他一个猛子扎下去,就见水底有一大群人,个个翻着白眼,身上绑着大石,脸上的肉都鱼吃光了!
我听说穆州有个大盗,杀死的人都用盐腌上,至于把人制成标本的、吃人心的、当肉卖的等等,五花八门,变态得很得。”
和尚听罢,笑着摇头说道:“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老纳有向个哥们是当水贼的,他夜里用迷香***把客人毒翻。
再把肚子划开,装满铅沙,再把肚皮缝好,第二天早上客人起床,只觉得身体沉重,勉强挣扎着起了身,往舱里没走几步,肚子里就稀里哗啦响。
客人就会惊惶失措地跑出去,身
体失去平衡,失足落水,立刻就沉底了。
还有几个山贼哥们,抓到客人就分筋错骨**,把人弄成麻花形状,再放了。
客人在山道上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了山涧里,像这样杀人,才叫真正的变态,而且还很好玩不是吗?”
书生听罢,一阵无语:“这个和尚也忒不着调了,和他说正事,你只当故事来听,还扯三扯四,处处和我做对。
看起来还真有必要和他深谈一下,才能让他感觉到恐怖。”
书生想到这里开口说道:
“值些乱世,还敢出门且走夜路的人的确很不简单,出门行路,不亚于在鬼门关前行走,没个真本事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就算你看到货郎、挑脚的、卖笑的**的在路上,都非凡人可比,定然是有些依仗的,身上都藏着家伙。
身上有了打人的家伙,胆子就粗了,胸中这口气也就壮了,随便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一言不和,便出手相向,尤其是酒肆客栈最甚。
而在山道路与人争路,个个都不会相记,随便打死,转身走人。
至于看着不对眼的,说话触了别人眉头的,人家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直
接上手,杀了了事。
这年头,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一但招惹了是非,或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了。”
和尚听罢说道:“这样的行路人,不过都是一些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