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早上十点,虎妮蹲在东屋门口听着里面一直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唤声。
着急的问:“哥,要不找赤脚大夫帮忙抹药吧, 你自己抹到时候力道不对, 那可就得多疼几天。”
柚子连忙阻止:“可别, 就是早上起来特别的疼, 再抹一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昨晚回来,就拿着跆拳道馆送的那小罐活络油抹了起来, 谁知道早上起来那会想下个炕, 双腿一疼直接整个人趴在地上。
最后还是喊了他妹过来,把他扶到炕上躺着。
虎妮提议:“要不哥,俺弄些热水,你用热毛巾敷敷腿。”
“好。”
等虎妮把脸盆毛巾都搬进东屋炕上,柚子就跟她说:“我自己来就行,你也挺久没到村里玩了, 抓把南瓜子出去玩吧。”
“确实挺久没去, 那俺就去啦。”
之前错过那么多消息, 这次可得去好好打探打探一下。
虎妮在村中央的柿子树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朝着手中呼了一口热气。
吸吸鼻子,朝着山坡那边去,找不到老的就去找小的, 她就不信今天一个都找不到。
“啊……滑下来啦。”
“飞喽……”
虎妮才爬到半山脚下,就听到对面 的欢声笑语。
赶忙快跑几步, 就看到山坡下十来个八岁以上的小伙伴在玩扒犁, 一块木板下面钉了两条柱子, 一头穿了条绳子, 人拿着绳子或坐或站在上面滑行。
她跑过去看见三哥徐秋凉,忙高兴的喊“三哥。”
“哎,过来俺带你玩。”
扒犁是他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不用跟别人一样得排着队玩。
虎妮跑到他跟前,喘着气问:“三哥,村里的大娘们咋都不在柿子树下做活啦。”
三哥天天跑外面,肯定知道点什么。
“这不是跑去知青院附近那颗枣树下聊闲去了。”
“哦, 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都跑村头去了。”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然后就被徐秋凉拉着坐上了扒犁,两个人坐着绰绰有余, 从最顶端快速的往下滑去。
猛然下坡的时候,虎妮情不自禁的大喊了起来。
“啊…………”
“呜……呼”
徐秋凉兴奋极了,拉着绳子使劲的左右摇摆着。
周围的小孩看了都鼓着掌,徐秋凉的摇摆速度更快了。
半道上虎妮觉得太快了,她刚想开口喊停,他们俩就撞上一个小土堆飞了出去。
人抛飞了出去,车子半空就落下了。
小伙伴们一时压雀无声, 反应过来就呼喝着下来找人。
虎妮被抛到下坡大树底下的雪堆里,脸朝下,不是很疼但是有点懵。
她双手插进雪里把头仰了起, 甩了甩脸上的雪,有点哭笑不得的爬起来。
看着不远处的帽子,走过去捡起来, 脚边踢到一个东西。
双手一捞, 原来是一只冻僵的灰色兔子。
“怪不得要摔这一下, 原来是想给我吃肉啊。”
看着有点小,中午加菜还是不错的。
“妮儿欸……你可别吓我啊。”
徐秋凉看着茫茫一片白雪,他不禁悲从心来, 就怕他小叔家唯一的堂妹出了点啥事。
“三哥,这里。”
虎妮从大树后面伸出脑袋,拿起 帽子朝着不远处的徐秋良挥了挥。
“哎我的妈呀, 你没啥事吧。”
徐秋凉跑到她跟前,拉起她上上下下的打量。
看着人没事,他也就松了口气。
突然他看见虎妮手里那只兔子。
讶异了说:“人家是守株待兔, 你这是飞天捡兔啊。”
虎妮白了他一眼,又看着上面要来找他们的人, 连忙塞到他手里说:“这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