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叶浅浅跟沈言白去医院拆线,沈言白亲自操刀,但叶浅浅还是好紧急。
“啊啊啊你你你慢慢点~!”
沈言白每一个动作都令叶浅浅惶恐不安。
其实沈言白刚把她头上的纱布拿去,观察她的伤口,还没有正式动手。
“把它吃了。”沈言白把一颗小兔糖拆掉包装,塞进她嘴巴里,让她含住。
随后戴起医用手套。
叶浅浅含住糖,甜甜的糖味在她嘴里化开,像是吃了蜂蜜一样,叶浅浅大部分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转移在糖上面。
沈言白拿起拆线专用的剪刀在叶浅浅伤口处笔划了几下,叶浅浅感觉到微微刺痛,好看的眉骨紧蹙,她抬起眼皮,端量沈言白的表情。
沈言白的白大褂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到叶浅浅的小脸,轻轻的,像鹅毛一样拂过,有点痒。
再仔细看,叶浅浅发现沈言白紧绷的俊脸上冒出几颗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有点紧张。
他全神贯注的在拆线,没有注意到叶浅浅丝毫不加掩饰的打量。
沈言白说实话,他高考时都没有此刻这么紧张。
至于为什么,大抵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十分钟后,叶浅浅头上的线全部拆完了,也上了药。
恰时,覃医生走进来,看了眼,对沈言白赞口不绝。
“拆线这个技术活也是被你这小子弄明白得透透了!”
沈言白收好东西,将医用手套摘下来,对覃医生淡笑,“在覃医生面前也是班门弄斧了。”
“哟,还谦虚上了哈哈哈,我等会还有事,就先走了。”
覃医生来来也匆匆去匆匆,办公室里又只剩沈言白和叶浅浅俩个人。
叶浅浅走到沈言白办公室里那面用红色颜料写着仪容镜三个大字的镜子面前,谛视自己刚拆完线的头。
虽然还是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叶浅浅看着镜子里自己美丽的小脸蛋,啧啧摇头。
大言不惭道:“有条疤还能这么好看,也是没谁了。”
沈言白:“……”
“这么自恋跟谁学的啊?”沈言白低笑,尾音里拖出点点弧度,让那笑声便多了令人醉心的韵律,是那般的坦然直率,勾魂。
叶浅浅哼哼几声,没回答,转身跟他道谢,“谢谢你啊沈哥哥。” 声音软糯糯的。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了个古代人豪迈的道谢姿势。
“客气。”
何莉效率很快,在沈言白和叶浅浅委托她帮忙给张凤和许安发律师函的第二天,就将律师函写好并邮递到他们家。
张凤和许安受教育程度都不高,根本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许安晚上刚和那些狐朋狗友喝完酒回来,就看见张凤拿着一张律师函面色焦虑的坐在客厅里。
“妈,你怎么坐在这?”许安满嘴酒气,将门口重重的关上,走路跌跌撞撞。
张凤看见许安回来后,拿着那张纸连忙走到他面前,将律师函举在他面前,“哎哟,怎么办啊?人家现在要告我们,我问了二姨家那个读大学的儿子,他说情节严重的话是要坐牢的。”
许安半眯着眼,扯过那张律师函,语调不平稳地一字一句读出里面的内容。
“京城市嗝~京城市何莉律师事务所京城总所何莉律师受叶浅浅女士委托,针对嗝~张凤女士和许安先生对叶浅浅女士进行的如用东西砸伤叶叶浅浅女士的头、张凤女士殴打叶浅浅女士等行为提出嗝~严正警告。”
读到这,许安停下,将那张纸摔在地上,还恶狠狠的在盖有法律效应的章上面踩了几脚。
“呸!狗屁!还警告我?!那这张纸吓唬人呢?!”
张凤阻止他,“哎哟~儿子,咱不能掉以轻心唉,万一人家针对起诉我们,怎么办哟!”
许安镇定自若,根本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