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莹也进浴室洗漱完，刚准备去餐厅吃饭，关廷彦已经端着食盘走进来，饭香四溢。
惹得她吸了吸鼻翼，迎上去，难得有兴致问，“早餐是什么？”
他搁下食盘，肆无忌惮打量她，黑眸里潜藏的欲望感好像被锁在炉子里，始终不肯发泄，却烫得厉害，“你该换身衣服。”
程莹一怔，扭身正对墙角一张全身镜，慌忙拽起从肩头滑落的衬衣，男人衣服终究对她来说太过宽松，窄弱肩膀根本撑不住。
她穿的胸衣，是昨晚袋子里唯一还算正经的，可也算不上多正经，比胸贴遮住的还少。
露出来一大半，晃晃悠悠。
程莹表情无辜，“昨天换下来的都洗了，没有别的衣服，你看不了就出去。”
关廷彦闷笑，“你聪明，会想办法。”
嘴上应承着，身体却纹丝不动，程莹抓住衣领，谨防衬衣滑落，在食盘前坐下，里面好像什么菜色都装了一点，程莹最感兴趣的就是文松蛋。
她握着勺子，迫不及待舀上一口，入口即化，满足得细眉一挑，“这跟盘水楼的翡翠文松蟹一个味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关廷彦，“问过，说你只吃那道菜。”
程莹砸舌，“你这是什么癖好。”
男人站在镜前系纽扣，穿西装外套，身形挺拔高壮，一丝不苟，程莹吃过半碗，见他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盯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佯装漫不经心问，“华金是天天开早会？”
关廷彦讲起公事，表情冷浸浸的，没什么温度，“下旬货轮出境，要整合的报表信息冗杂，还有你弟弟...”
程莹立刻放下勺子，掏手机准备拨电话，她还没来得及问，万春联合程又青想把贪污公款的脏水泼到他头上，无非就一条路，分赃给他。
就程世英那个脑子，都不用成立什么小公司套牢他，用赃款买辆车划到他名下，他估计脑子发热还要对程又青感恩戴德。
在吃喝玩乐这些方面，只要程又青向他砸钱，他不会多想，照单全收。
西郊工地的事，程莹还觉得程又青榆木脑袋，看不清背后有人整他，却不成想是扮猪吃老虎，背后摆了程莹一道，她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
“程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程莹气急败坏反驳，“我弟弟我不操心，他能被坑死。”
“人我知道在哪，我亲自去问。”关廷彦抽走她都拨号成功的手机，摁下挂断键，“半个小时后，梁秘书会带来三个月嫂过来，你看眼缘选一个留下。”
程莹起身想捞回手机，可他就跟浑身长满眼睛一样，无论从哪个方向去抓都抓不到，她咬牙，“我要见程世英，我要亲自问他！”
她折腾得有些气喘，脸红扑扑的，态度却相当坚定，关廷彦蹙眉，交出手机，妥协道，“条件允许我会安排。”
什么叫条件允许，程莹听不懂，邱欢不在程家，她有看顾程世英的义务，尽管这个弟弟头脑简单不学无术。
可违法犯罪的事，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做，程又青不该把自己做的破事扣他头上。
“这是程家的事，你能插手到什么地步？”
关廷彦整理袖扣，“只要我想，能全盘接收。”
他站得位置比现在的程莹高太多，她确实不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程莹抿唇，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
此刻门口响起两声汽车车笛声，有催促的意味。
关廷彦从衣架上取下一条条纹领带，塞到程莹手上，扬颌示意她帮他系上，“我不会。”
这男人故技重施？程莹拧眉，推开他的手，“我也忘了。”
她刚从气头上下来，余温还在，气性相当大，坐回食盘前，重新拿起手机拨号。
关廷彦沉下口气，打好一个漂亮的领带结，语气不疾不徐，“你急什么，他除了是你弟弟也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