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给我...”
程莹背部贴上室内冰凉的水晶砖时,意识相当短暂又强势地回归了一下。
关廷彦正低着头,凶狠啃她的脖颈。
男人的头发,短且浓密,发根粗壮,抹了摩丝往后规整地梳起,此刻却有几缕散落在额前,不断摩挲过她的脸颊。
她喘了口气,试图推开他,“等等,我们不能这样...必须去医院...”
“为什么不能,我现在是你的解药。”
程莹隐约觉得,今天的关廷彦跟从前不仅衣着不太一样,就连眉宇间的煞气也比往时更烈。
他蛮力一撕,衣领刺啦一声,碎成好几片,禁欲与纵欲在他精壮结实的体魄下放肆贲张。
遒劲窄腰风流又寒冷。
一块突兀骇人的黑玉坠在他胸前,是护身玉,上面雕着的骷髅头栩栩如生。
程莹脑子热化了,阖上眼根本不敢看,还来不及害怕,她就被男人死命缠了上来,没有前奏,单刀直入。
蛮热让她弓成一道风雨飘摇的桥。
程莹扶着落地窗大汗淋漓,身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一株浮满晨露的娇白玉兰花。
那一刻绽放的纯和天真,落到关廷彦氲着水汽的深邃眼底,简直要了命。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他时而低吼,时而轻唤,程莹,小九,宝贝,莹莹,宝宝,再让我活一次。
...
天光大亮,带着暖意的阳光跃上大床。
程莹猛然睁开眼,只看见天花板上一串精致昂贵的琉璃吊灯,随着微风哗啦啦轻响。
她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渐止,不一会儿,关廷彦肩上搭着毛巾走出,还尚有水珠跳跃在英俊的年轻眉眼上。
他潦草擦拭之后,捡起地上的裤子穿,扣上皮带,穿上衬衣,弓下身在程莹白皙如雪的脸蛋上印了个吻,语气轻快愉悦,“醒了。”
程莹拧眉阖上眼,她一点也不想去看室内的一片狼藉,关廷彦勾唇,相当玩味地揭起程莹被单的一角。
她真的好白,白得像是骨头也如同白瓷做出来似的,没有以前瘦得那么厉害,该有料的地方相当有料。
身体还点缀着昨晚他留下的斑斑红梅。
目之所及,简直活色生香,宛如半妖。
男人视线越来越放肆,喉头滚了滚,甚至隐隐有了热意,“莹莹,不如我们再来...”
“给我倒杯水可以吗?”
程莹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赶紧出声打断他,一把拽过被单把自己裹得更加严实,舔了下干燥的唇,“温水,倒好之后,再帮我叫救护车。”
关廷彦动作一顿,随后把温水搁到她手里,问,“我们昨晚很和谐,为什么需要救护车。”
程莹喝光了一大杯水,她伏在床沿试图狼藉里搜寻自己的那件礼服,可很不幸。
那件价值几十万的高定礼服,挂在LC4马毛躺椅上,像是一块精致的破布,不堪入目。
程莹裹着被单站起身,险些没站稳,被关廷彦掺了一把。
她非常冷静抽回手,伸进被单之下,在两条嫩白腿间抹了一把,湿濡的触感,让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程莹抽出手时,指尖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很多不好的念头,整个人轰然就要往后倒。
关廷彦牢牢扶住她,捉住她的手,抹开血滴让它别那么刺眼,眼底蓄着冷冽暗流,“程莹,为什么会有血。”
“叫医生!求你!”程莹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衬衣,就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就连声音都沙哑。
关廷彦寒着脸,迅疾摸过床头的手机,拨号出去,他命令的语气简洁干练,根本不容人置喙。
“是我伤到你了吗,你躺下来我看看。”
“不是。”程莹咬住下唇,狠狠摇头,她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堆鱼刺,卡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