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验过钱公子的伤吗?”
程莹夺过她手里的酒,示意服务生拿走。
秦妍已经喝得眼周到脸颊都红了,她现在明显没主意。
在萤火酒吧被小混混捅伤的富家子弟,叫钱宁。
父亲是卫生厅一把手,母亲家里也是商贾,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宝贝宠得简直无以复加。
不论在外头闯了什么祸都兜着,什么不合理的条件要是能满足也都满足。
秦妍能让这个酒吧开成这样的规模,背后也不是没有关系,前期主要是秦父在打点。
可她考虑过,流血事件要是告诉秦父,酒吧估计也开不下去。
她爸爸本来就不太同意一个女孩沾惹是非,开酒吧的钱都是她跟家里软磨硬泡好久才拿到手。
要是照前段时间那个势头,不到半年她其实就能回本,这受益非常可观,只是没成想出了这事...
秦妍哭丧着脸,“我去医院看过,没伤到脏器,初步判定就是皮外伤,跟他父母协调赔偿,人根本不领情,这就是麻烦之处,谈钱压根不为所动。”
他们要一个公道,要罪魁祸首。
可滨城老城区地形复杂,摸排起来很麻烦,就是调用这片区所有的警力也不见得一周能抓到人。
“莹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前段时间看生意不错,又签了好多酒,三五天能等,这事要是关个一两周,还立案调查,生意不就黄了吗!”
秦妍嘴角一瘪,就要哭出来。
“不是什么大事,这条酒吧街那么多家酒吧,难保没出过事,你别着急,我帮你想办法。”
程莹掏出手机,刚准备拨号码,门外就直剌剌闯进来四五个人高马大穿着皮夹克的男人。
他们互相交流的话程莹听不懂,听起来更像是南方方言,一个个也凶神恶煞的。
为首的男人打量过酒吧内留下的一男六女,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嘬着牙花一声令下,“给我砸!”
他话音刚落,其余人齐刷刷拉开皮衣拉链,从腰侧掏出半折叠钢管,立刻挥舞着钢管就开始在大厅内砸东西。
乒乒乓乓,哗啦啦地无数声玻璃碎裂的响声,就连顶上的水晶灯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亚克力桌面被一敲即碎,崩裂的一块玻璃板弹到程莹的牛仔裤上,顷刻间就隔开了一条长口子。
她毫不犹豫护着秦妍蹲进卡座底下,以免被后续飞溅的碎片误伤。
好在那群人只是为了砸酒吧场子而来,并没有伤人的意图,这打砸的过程持续了不过十分钟。
怕程莹她们报警,那群人撤退得相当迅速。
他们的手法也是非常熟练老道,目的是为了扩大酒吧的损失,砸了吧台架柜上所有撑场面的名酒。
整个酒吧大厅,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满地都是玻璃碎渣滓,让人根本无从下脚。
秦妍经历完这一场,坐在地上哭得更是厉害。
程莹扶都扶不起来她,还是唤了好几声才把缩在吧台下的大堂经理叫出来。
一起把秦妍扶到包房里坐着,程莹一边拨号一边问她,“妍妍,酒吧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刚才那几个人明显就是被雇来砸酒吧的。
秦妍吸了吸鼻涕,抱着程莹的腰,可劲儿摇头,“我能得罪谁呀,我低调得不得了。”
要不是程莹还在这里撑着,就凭她一己之力,估计早就退堂鼓敲得震天响,直接让酒吧关门得了。
程莹跟滨城那几位很会混日子的纨绔,交情几乎没有。
一个程俊杰,一个程世英,足以让她窥得纨绔子弟的精髓,也根本不想有交集。
但钱宁她还是了解一点,跟姚少贤的关系相当“要好”,当然这种好也不是什么真情实意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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