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廷彦极为疏淡斜她一眼，平声道，“你不适合。”
这话里的拒绝意味有很多重，何文淑的脸色如同打翻的颜料盘，五彩斑斓的，她竭力遏制住心底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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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留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他也听闻过关廷彦向来不是会怜香惜玉那一挂。
开口打圆场，“何小姐要是真想学，程小姐球技也不错，她好说话，你们之间交流肯定更为顺畅。”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提到的还是程莹，何文淑的表情彻底黑沉下来，“那我去问问她！”
关廷彦出声制止，“够了，我们准备离场。”
早在半场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程莹额头冒着虚汗，脸色也比才来时苍白了许多。
再说她的技术，肯定是在林楠之上，全场之后两人勉强打了个平手，程莹的身体早就吃不消。
何文淑却不知道这个缘由，她跟他也有两三天没见。
一探听到关廷彦的行踪，何文淑就立刻抛下手里所有的事情，换上衣服就来了。
她见到他无时无刻不是欢喜的。
围绕于这个男人周身的气质气场，没有一样是不吸引她的，何文淑也接触过其他权贵子弟，却没有一个像关廷彦一样，胆识与风度平衡得极佳。
皮囊也俊，举手投足都诱导女人痴迷。
何文淑带着强烈的爱意，却听见他话里话外像是在袒护另一个女人，顿时大小姐脾气上来，不管不顾，“我还不能问问程小姐吗？她要是肯教呢！”
关廷彦脸色略沉，知道她去程莹也会拒绝，没有再阻拦她，毕竟他有时候还能算得上好说话。
程莹要是不想做什么，被人勉强，就是一副冷硬的骨头，寸步不让。
何文淑不信那个邪，她父亲是官，从来都是商怕官，就是权势也能压她一头，口气是半点礼貌都没有，“程莹，你过来教我打高尔夫。”
程莹正跟周秘书走在前面，讨论如何拿下林惠酒庄的事情，冷不丁被一只球棍戳了下腰侧，脸色有点冷。
“何小姐，一千多亩的球场，我今天下午打了半圈，现在实在打不动，你要真需要老师，找经理给你配。”
“我不要球场配的，我就要你来教我！”何文淑口吻强势，甚至毫不客气地堵在程莹的面前，指着她。
周秘书噤声，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小姐，他是在不清楚程莹什么时候跟何家这位小姐结下了梁子。
而且何文淑来势汹汹，看来这梁子结得挺深，他打圆场，“何小姐，不如互留一个联系方式，约个天气好的周末再来打球。”
“我让你回答了吗？”何文淑蔑视他一眼，把球棍丢在周秘书脚边，“我问的是程莹，又没问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周秘书垂头噤声。
程莹冷淡启唇，“我不教。”
“你敢！”何文淑拔高音调，“我爸爸是省厅...”
“何小姐多大了？”程莹不怒反笑，好整以暇看着她，“读完书了吧，想让我教你打球，我不教，你就抬出自己父亲的衔级压人，这是自己没什么本事，想坑爹？大可不必。”
她说完侧身绕过何文淑，抬步往更衣室方向走。
“程莹！我何文淑记住了！”
对于她放得狠话，程莹连头都没回一下，径直走入更衣间，她虚汗出得厉害，已经浸透了后背，微风一吹，凉飕飕的。
程莹前段时间也来过这个球场，在前台寄存了一件长外套，通知了周秘书让他找个女侍者递进来。
她脱下被汗浸湿的浅衫，从旁边的淋浴房里接了热水，把背心和胸前出汗多的地方都用热毛巾擦拭了一下。
却骤然发现面前的镜子里，映出的不止她一个人。
关廷彦曲膝倚在更衣室门口，手里拎着件灰色外套，他身高几乎有门高，压迫感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