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扭动着身后的铁链。
嘶哑又绝望的发出哀嚎。
“皇后娘娘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陛下呢,陛下!奴才有要事要禀报,事关江山社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萧烨你个混蛋!孬种,靠女人上位的畜生——”
……
腮雪看着这群魔乱舞的水牢,眉头微皱。
“都别叫嚷了,显得你们多无辜一样。”
她看着那叫嚷最凶的光头男子,冷笑。
“长安街上连杀十八条人命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搁这儿装个屁的好人!”
目色转到那猥琐肥胖的男子身上时,变成轻蔑和不屑。
“还有你!偷摸进宫里非礼宫女,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洁,别说萧烨那狗贼关你了,就是姑奶奶都恨不得先剁了你再阉了你!”
能锁在这里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腮雪劈头骂道。
“闭嘴吧你们。”
“谁再敢乱叫……我就当你们不满意这半丈的水深?本姑娘给你们打申请去,将你们挪到那两米的水牢中。”
“若嫌不够,再往里头塞两条蛇,让你们体会体会那神仙滋味,如何?!”
此处的水牢,还不是水牢里最残忍的牢房。
半丈的水高,只到腰部。
下半身虽泡肿了泡的溃烂了,但上半身,还留有喘气的空当。
这水牢中,最可怖的牢房,是那水深两米的牢房。
里头的罪犯,得踩着凳子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将脖子透出来,得一喘息的机会。
最嚣张的反贼暴徒,在其中,也熬不过三个日夜。
那绝望中,一寸寸窒息,等死的滋味,比凌迟还残忍。
所以,刚才还叫嚷吵闹的暴匪们,听到腮雪的这声威胁,一个个缩回脖子噤了声,不敢再乱言语。
腮雪见他们闭嘴了,也不再威胁。
提着那挂在湿潮墙壁上的油灯,来到最近的那一处单独的牢房。
牢房内。
男子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水中,调息打坐,闭目养神。
腮雪敲了敲那门框,“王爷醒醒,主子叫您。”
闭目的男子,陡然抬眸。
眼底,刺出精犀的利芒。
正是枢北王萧信。
……
三日前。
兰溪本准备命手下之人,将那整座山林盘查搜索一遍,以寻找妹妹的踪迹。
可惜,体力不支。
没走几步,便倒地昏迷,一睡不醒。
兰家军急忙将她送回后宫,将枢北王萧信,以及他的那些属下,也打包一块,塞进后宫的水牢之中。
至于那苏家庄,则派了重兵镇压围堵,封锁了关于金矿的一切消息。
昏迷了三日。
太医针剂药物不停,折腾的心都快操碎了,才将兰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并且放话。
“半年之内,若再受累受病,就是华佗来了也难治。”
还说。
“小月子未出,便乏累至此。身体本就虚弱,往后,几乎不可能再有孕了。”
太医说这话时。
腮雪和凝霜,眼眶瞬间腥红,眼泪簌簌的掉。
而躺在床上的,刚恢复意识的兰溪。
竟能笑着接话,道:“太医说笑了。”
“哀家如今是一国太后,天下皆是哀家的子女,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