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澄木木登登的抬腿跟上,险些被外面的瓢泼大雨浇了一头,被人从旁侧拽着后脖领扯开,霎时回神。
“父亲……”他唤了一声。
祝煊戴好雨蓑,随意的‘嗯’了一声,又把他的递给他。
“父亲,你今日好像母亲啊……”祝允澄皱了皱鼻子道。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又补了一句,“就是神态与说的话。”
祝煊轻笑了声,坦然的把手掌摊开给他瞧,密密麻麻的字迹,赫然与他方才那一通发作有七八成的像。
“这——”祝允澄惊得又瞪圆了眼睛。
“你母亲教我的。”祝煊语气中难掩炫耀,“她甚是聪慧。”
何止是聪慧,简直是成精了!
祝允澄腹诽一句,沈兰溪甚至连那人辩驳的话都猜到了,只等着他往里面跳,活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
“母亲怎知道那些寨子里的事的?”祝允澄好奇道?
祝煊已经抬步出了廊檐,隔着雨雾,一双眸子隐隐绰绰的瞧不真切。
“人长了嘴,生了耳,自是要听要问。”
至于旁的,肖萍将事宜交付给了他,府衙的账簿他自是看得的,案卷整理也不是白费功夫,总是有用的。
祝允澄几步跟上来,水的浮力使人难行,他大着胆子抓住了祝煊的手臂,借着力往前,对上他瞧过来的视线,灿烂一笑,夸赞道:“母亲真厉害!我们去给母亲带一只烧鸭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