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理智的疯子。
所以她做事,闻尔就没有不放心的。
等黎烟系好安全带,闻尔说:“我已经调好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导航了。”
黎烟挂挡踩下幽门,普通的小轿车居然被她开出了了种致命刺激的推背感。
“我们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去哪?”闻尔不明所以,但转头看着陈舒那暴露在外的皮肤上不堪入眼的伤,反应过来这要是去了医院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有地方能治她。”
黎烟说完,车速降了些,漂亮的眸朝后视镜瞥,见后面的专车终于跟了上来,才缓缓的开始提速。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片荒芜的实验工厂外停下。
黎烟解开安全带,明净纯的电话打来。
“烟姐,我们是不是开错地方了?”
这地方看着人烟稀少,大晚上的连个路灯都没有。又偏僻的。
这是不打算把人救好给直接活埋了?
黎烟敛住眉头的燥意,说:“把人扶下车,跟我走。让司机开车离开。”
明净纯不理解,却也照办着。
—
菲尔医生看着黎烟带进来的人一愣,但在注意到她手上抱着的伤者身上的伤势之后,眉头直接锁住,大声喊着护士挪来了病床,立马把人挪去急救室里。
席骞也被带了进去。
等急救室的门关上,几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一路折腾的早已是一身疲倦。
尤其是闻尔。
内心的冲击还停留在刚刚看到陈舒气息奄奄被吊在房间里的画面。
她知道这个社会的坏种可以恶劣至极,却没想到过亲眼见识到这种恶劣之后,心里竟然会如此窒息。
她拍拍涂曼曼的肩头:“还好你跟明净纯反应快,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然就按照今天这个场景下去,我只怕席骞会活不下去。”
席骞被绑住的角度正对着被吊挂着的陈舒,想必是每天都在亲眼着母亲是怎么被凌辱虐待的。
他身上的伤势远不及陈舒的严重,但内心的伤痕未必陈舒轻。
没有什么是被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却无能为力更崩溃的事。
涂曼曼摇摇头,说:“其实一开始我们也没发现,是烟姐发现不对劲才让我们去问您的。”
闻尔转向看黎烟,还没开口,黎烟先出声问她们:“要吃点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从放学一直到现在将近八点了,几人都专心在席骞的事上压根没顾得上去吃饭。
劳心又劳力下来,早已是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