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薇拿出一只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后走过去探卫子毓的颈部动脉。
一会后,收回手,对着夜明渊摇了摇头。
夜明渊遂吩咐全叔道:
“全叔,你去附近找几个村民帮忙,让卫叔入土为安吧!”
全叔闻言,从地上爬起,擦着眼泪往外走。
楚灵薇跟了出去,拿出几颗碎银递给他道:
“全叔,你拿些钱去给卫叔买套寿衣回来,顺便再买些香烛纸钱。”
全叔接过银子说道:
“夜夫人,让您破费,真是不好意思了!”
楚灵薇回他道:
“全叔,师弟和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不用客气。”
全叔擦擦眼泪苦笑一下。
“都是小的没本事,挣不到钱。夜夫人,您既然说和小少爷是一家人,那小的就不跟您客气了。”
“嗯,快些去请人来帮忙吧!那边有个赵叔昨天对我们说了,有事要帮忙的就去喊他一声。”
“嗳嗳,小的这就去。”
全叔说完,小跑着出了院子。
夜明渊跟着出来,对楚灵薇道:
“薇儿,既然要请人帮忙,你还是拿些米面肉菜出来吧!总归要招待他们吃饭。”
“哦,好的,我到厨房里再拿出来吧,不用搬。”
“嗯,我陪你去。”
三间木房子,中间一间当客厅用,卫子毓和全叔一人住上一间。
厨房在三间正房后面,小小的一间,独立开来。厨房后面不远处还有一间比厨房还小的茅房。
两间独立小房子是用竹子跟木头一起搭建的,简陋得很。
楚灵薇推开简陋的厨房门,在吃饭的桌子上放了足够多的大米和猪肉,外加一瓶花生油和一小包盐。
青菜在院子外面的菜田就能摘到,省得从空间拿了。
按照这里农村的消费水平,这些已经能让他们吃得满意了。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陆续有几个村民前来,赵叔也在其中。
全叔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应该是去镇上买东西了。
他们扛了一些木板前来,跟夜明渊打了声招呼后,便开始干活。
楚灵薇起初不知道他们扛着木板来是什么意思,后来看了才知道是做“板板”用的。
卫熠云一直跪趴在床前哭着不肯起来。才刚找到的父亲相处不到一天就天人永隔,换作谁也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和父亲感情甚深的卫熠云了。
他们之间空白了十年,卫熠云有自责也有愧疚,可计较起来,他们也都没有错,错的是那帮屠村的刽子手。
全叔小跑着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把寿衣和香烛放到一边,就招呼几个村民过来帮卫叔擦身子换寿衣。
卫熠云被夜明渊连拖带拽的拉到院子外等着。
有村民到厨房去做饭,然后,他们饱餐了一顿。
虽然卫熠云哭闹着要陪他父亲多一会,可最终还是被夜明渊强行制止了。
他看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父亲被装进“板板”,看着“板板”被抬上木板车。
看着板车被几个村民按全叔的指示推走在前面。
他和全叔腰间被村民缠上白绫,亦步亦趋木木跟着板车走。
夜明渊和楚灵薇跟在他俩后面。
山上沙沙声不断,应该是蛋蛋在一路尾随着他们。
一直走了三个多时辰,他们才来到一个小山坡前停下。
是卫熠云的娘亲和祖父的埋骨之地。也是他父亲千叮万嘱要合葬的地方。
几个村民把“板板”抬下板车放好,开始在他娘的坟边挖坑。
此时已是黄昏,就算把坑挖好,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下葬。
全叔拿出香烛纸钱,指示着让卫熠云在他祖父和他娘亲的坟前上香,烧纸钱。
楚灵薇不想在外人面前使用电子产品,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