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凤吟和慕容承光回到皇城,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事情了。
这日天色阴沉,似乎有大雨将至,他们来到城外时,被皇城守卫拦了下来,“什么人?!”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可是洛王府的马车,里边坐的,更是咱们洛王爷!你有几条命,竟然连咱们王爷的马车都敢拦!”
马夫回头往自己车上看了一眼,见洛王府马车专用徽记已经被尘土遮挡,立刻把上边灰尘擦了擦,和那侍卫回话的时候,气势根本不分上下。
“王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是皇上亲口吩咐过,这段时日皇城不收容外人,无论是谁要进城,都得报上名来,别说是您了,前段时间,小的还就因为这条皇命差点拦下了太后娘娘的马车呢!”
那守卫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神情,这会儿慌忙跪在地上和他请罪,可话中所透露出来的消息却是让慕容承光等人皆是一派疑惑。
克文国从来就没有过太后,慕容复的生母更是早就已经魂归黄泉,他上位之后更是未曾追封过任何人为太后,更别说是册封了。
“好大的胆子,在本王面前竟然也敢信口开河!我克文国何时曾有过太后,父皇何时曾册封过任何人为太后娘娘!”他忍不住伸手
撩开帘子,大声问道。
“这……”那守卫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而后才接着说道,“也许是王爷出城太久,不知皇城中这段时间所发生的变故。
先皇早已驾崩,如今在位的乃是曾经的三皇子殿下,他登基之后更是册封了曾经的姬瀛娘娘为太后。”
“皇上驾崩?!”打起车帘的柳风吟惊呆。
他们离开皇城不到十日,皇城已经改头换面了?
“嘘……姑娘这话千万小声些,记住,驾崩的是先皇,而不是当今皇上。呈一时口舌之快没有关系,可若被那些有心人听去,只怕遭殃的不止姑娘您一个啊!”
守卫左右打量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盯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小心,声音中更是满含着无奈。
别说是这些不在皇城里的人了,哪怕他一直待在皇城里,也觉得这事儿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
光是让那位三皇子登基的事儿就已经使他措手不及了,堂堂太子殿下弑君谋反的消息更让人惊慌,慕容承光还偏偏在这种时候回来,可不就等着来瞧好戏吗?
“那……原来的太子殿下呢?皇……先皇驾崩,不应当由太子殿下登基吗?怎么这皇位竟然轮到了三皇子
头上?”柳风吟咂舌,这才问出了最关键的地方。
“谁知道呢,原本还以为太子殿下纵使不得先皇恩宠,至少也已经比其他皇子更接近皇位了,谁知他偏偏在最后关头犯了……”
守卫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陡然间压低了不少,悄悄凑近到柳风吟跟前,这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犯了弑君谋反的罪名,同他府上一名贴身婢女不知逃到哪儿去了,如今全城正在追捕他二人的下落。
若是姑娘有幸得知他二人的下落,不妨到个个衙门前禀报一声,或者直接告知皇上和姬瀛娘娘,必定会得到不少赏赐。”
柳凤吟:!!!
慕容晟平日里便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更何况与皇上似乎看着还算亲厚一些,如何会做的出是弑君谋反的事呢?
况且他平日里最喜的向来不是于朝堂那些大臣结党营私,而是游历天下,诗词歌赋,快活人生的潇洒生活。
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犯出如此滔天大罪,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本王还急着进宫向皇上禀报此次出行的收获呢,你等莫要在此拦路,速速放行!”
慕容承光听见这消息的一刹那,眸子立刻下敛,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微微颔首,让马车
进去了,直到进了皇城都未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