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外头颁布的那是圣旨!你休要再胡言乱语!”柳风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多年未曾动怒的她难得如此生气。
见阿华还在原地踌躇不前,柳凤吟伸手就把她给推出去,又一把将门关上。
等屋子力静下来,只有她自己一人,柳凤吟才露出真正的面色,整个人背对着门缓缓坐在地上。
是啊,她为何这般委屈自己。
孤独的气息萦绕着柳凤吟,任谁见了此时的她,都会心疼不已。
“小姐,阿华保证自己不再乱说话了!阿华什么都听小姐的!”门外的阿华急得跳脚。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觉便好,你忙其他去吧。”柳凤吟的声音像是从风雪里走来,带着怆然,带着她从不肯承认的悲伤。
……
摄政王府内。
“三皇子,距离本月初四可还有两天的功夫呢,咱们若是此时赶紧派人刺杀他,或许还来得及夺他狗命!”魏荣烈眼露狠毒。
慕容繁略微沉吟,心思已经随着魏荣烈的主意动了。
“这主意是可以,但你的人有多少把握拿下慕容承光?哼”慕容繁显出怀疑态度。
“八成。”魏荣烈已然下定决心,自然要给慕容繁多几分信心。
“好!本皇子姑且再信你一次!”慕容繁大喝一声,“如若办不到,本皇子绝对
不会让你好过!”
“三皇子放心。”
他们二人拿定主意后,慕容繁离开,而魏荣烈召来了自己秘密培养的死士。
他们都是他这些年来花费重金培养的,能以一抵十,那内力更是深不可测,即使不能取走慕容承光的项上人头,也绝不会准他全身而退。
“方才本王和三皇子所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魏荣烈低沉着嗓子问道,眼睛简直宛如淬了毒的蛇一般。
“属下领命!”
“去吧!”
这次计划,不成功,便成仁。
同一时间的洛王府内,云淡风轻,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这致命危险的靠近。
婚期将近,他隐隐感觉寒笙好像越发不对劲,正等着看她如何露出马脚。
“王爷何故如此看着我?”寒笙伸手为他披了一件衣裳,楚楚可怜的出声问道。
“只是觉得你今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慕容承光揉了揉自己隐隐有些作痛的太阳穴,那一直紧紧盯在她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寒笙眸中寒光一闪,手上动作也不由自主顿了顿,心中仿佛有只小鹿乱撞般,不太安稳。
可转念一想,自己行事如此小心,怎么可能会被他发现,一时间又冷静了下取。
“王爷近日是不是太过操劳了?王爷不要担心,寒笙可以照顾好自己。”
“大抵是大婚在即,有些紧张了。”慕容承光一笑带过。
然而,寒笙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撕扯着,在风中被撕成了碎片,不断往外滴落鲜血。
“王爷很是期待迎娶郡主吗?”寒笙是笑着问的,眼中却有泪光点点,真是我见犹怜。
慕容承光接过她奉上的茶,面色平和道:“皇上亲口下旨赐的婚事,本王自然是喜欢的。”
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寒笙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化为碎片。
他喜欢那个废物郡主?
那她呢?!
他何曾想过她寒笙要如何自处?!
慕容承光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舒尔一笑,“日后,寒笙可要好好照顾郡主。郡主自小养尊处优,没吃过苦,本王也断不能亏待了她。”
寒笙指尖发凉,笑得凄苦,“是,寒笙知道了。”
同一日内,成府看起来亦是平静如常。
“小姐,锦衣馆的老板来了,您看看现在是否有功夫见见?”阿华从门外走来,见柳风吟正在发呆,忍不住在心底里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