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匿在暗处,想看看还有没有回头反水的机会,却没想到,竟看见这样一幕。
天下间哪个父亲能够狠心到他这种地步?!
柳凤吟狠狠地将袖中暗器向魏荣烈扔去,却被他轻轻一挥袖子弹开了。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他大吼一声,就把那弹开的暗器用内力控制着反向而行。
寡不敌众,柳凤吟只能先抽身。
离去后,她仍是不放心魏芙稔的安危,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行动,于是差人将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三皇子府。
“此事当真?!魏荣烈竟然对郡主下了如此重的手?!”慕容繁收到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
他本该欣慰于魏荣烈的忠诚,可事态好像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在发展……
魏荣烈此人,愈发叫人看不懂了。
“三皇子,若是您再不去看看郡主,或许郡主当真就要与您阴阳相隔了!”身边人也对摄政王府之事略有耳闻,不由得劝道。
慕容繁心思一沉,迈步而出。他的确想要看看,魏荣烈还有没有人性。
……
这一晚上很是不安宁。
魏荣烈本来已经歇下,听见门外有人通报慕容繁来了,立马披上外衣,匆匆忙忙迎了出去。
一路上对他态度很是恭敬,只是,每当他问到魏芙稔,
他就开始含糊其辞。
“摄政王可是有事隐瞒本王?”慕容繁面色铁青的问道。
“王爷何出此言?”魏荣烈自然不可能主动承认。
慕容繁更加不悦了,“本王已经听说适才有人擅闯你摄政王府,来人身份可有查清?郡主是否被刺客所伤?”
魏荣烈在逼问之下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屏退了旁边的闲杂下人,随后答道:“三皇子,咱们的计划失败了,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抓住那两个夜闯摄政王府之人,实在迫于无奈才会想到严刑拷打芙稔,谁知这丫头也是个嘴硬的,竟然一直死死咬着这秘密不肯松口。”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从你手底下逃走。”慕容繁身上更多了几分威压,心却还系在魏芙稔身上,“你且先带本王去瞧瞧郡主,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
无奈,魏荣烈只能带路。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如何应付慕容繁的怒气,不过意外的是,慕容繁并不需要他一直作陪。
“本王自己去看郡主便可,摄政王忙自己的去吧。”
“这……”
“怎么?你连本王都信不过?!”慕容繁瞪眼。
“臣是担心小女冲撞了王爷。”魏荣烈强行解释。
慕容繁哪里不知道他藏的什么心,但想着魏荣烈若在场,魏芙稔必然不敢说真话,所以坚持
要自己单独去见她。
魏荣烈终究还是忍了这口气,没有一同进魏芙稔的院子。
却说慕容繁带着手下来魏芙稔的院中,丫鬟们一见到他便形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齐齐红着眼跪下请安。
“王爷,您终于来了!”
慕容繁都来不及问明情况,阔步走入房内,一眼就见到了那正昏迷着的女子。
那张脸还是如同醒着的时候一样精致,只是脸上早已经没了一丁点儿的血色,若不是因为胸口处还隐隐能见到一丝微弱的起伏,他几乎以为她已经驾鹤西去了。
他顿时不由自主走上前去,用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脸上满是心疼。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丫鬟们相互对视一眼,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朝外跑去了。因为是慕容繁命令,所以无人敢拦,丫鬟们畅通无阻,很快带来太医。
一番诊治过后……
“回三皇子的话,郡主心脉几度受损,加上头部受伤,故而昏迷不醒。微臣医术浅薄,上次勉强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使上了毕生医术,这回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