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因为皇室之间那可笑而又凉薄的兄弟之情,那他认为,他大可是不必如此的。更何况,再怎么看都是慕容繁和他关系应该更为亲密些才是。
慕容承光眸光一转,顿时想到一种可能性,这兄弟二人莫不是闹翻了?于是眼角余光更是在太子和慕容繁二人之间不断打量着,看着二人神情可医,心中的猜测更是肯定了不少。
想来,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
他缓缓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方精致的手帕亮在众人面前,手帕上那雄鹰的刺绣看着栩栩如生,确实是胡人的手笔。慕容晟眸色一深,面色也是一顿,转瞬又再次恢复如常。
“魏荣烈,这下证据确凿,你又如何再为你那爱女遮掩?”一直未曾发话的皇上突然间开口,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笑意,只是,目光却显得很是深沉。
“这……”魏荣烈一时间竟说不出半个字来为自己和魏芙稔辩解,哪怕心中再是如何不甘愿一直对拱拱手对着上方端坐着的那位笑道,“倒是老臣糊涂了,这么多年来竟半点没能发现那逆女的心思,差点在皇上面前闹了笑话,还望皇上恕罪。”
“罢了,本就是儿女间的私事,与你我又有何
干?别说是你了,就连朕都未曾发现魏芙稔同朕的五皇儿竟然两情相悦,你们二人可是当真瞒得朕好苦啊!”
皇上哈哈一笑,总算摆脱了先前的尴尬场面,大手一挥就是一道口喻脱口而出:“传朕口谕,摄政王之女魏芙稔,端庄贤淑,温婉持瑾,可赐婚与洛王爷慕容承光为正妃,择日举行婚礼!”
“儿臣多谢父皇成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承光闻言,心下一袭,赶紧拜谢。
魏荣烈盯着一旁某人满脸不善的神色,心中亦是满满的自责与无奈,不情不愿的勉强挤出了个笑脸,上前同他一样对皇上行了个礼拜谢。
“哈哈哈,平身吧!”皇上这话一出口,让所有因为方才求婚风波而站起身来的人再次回到位置上,原本早早就应当要结束了的宴会也是一拖再拖。
周围诸位大臣们见风使舵的本领十分高强,这会子见着就连皇上都帮着慕容承光,一个个自然全都围在他的身边道喜,阿谀奉承的话更是此起彼伏。
相比之下,反倒是其他皇子身边要安静上许多。
慕容晟本身就顶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并不欢喜参与这样热闹的宴会,这会子能够图个清静自
然最好,心中并不同慕容承光计较,反而面上竟然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来,显然心情还算不错。
坐在他右手边的慕容繁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慕容承光同各位大臣们说话,手上紧紧捏着的杯子几乎快要碎裂开来,杯中盛的美酒自然也是撒出了不少。
满满的嫉恨充斥着他的脑海,整个人几乎快要炸裂开来,偏偏在皇上眼下又得安分守己,便也就只得把这股不甘心一股脑地吞咽下去。
心中对慕容承光和慕容晟早已经二人恨之入骨,就连带着对面亲口答应了慕容承光婚事的魏荣烈,都一起被他记恨上了。那气呼呼的模样看的慕容晟心下更是不屑。
他知道,外界都在传言自己这个太子做的名不顺言不正,端着一副病殃殃的身子,就好似一股风都能把他给吹散架了似的,根本就坐不实太子之名。
甚至坊间还有不少谣言传说他命不久矣,身旁的这些弟兄们一个个更是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偏偏谁也没把他这个病殃殃的太子放进眼里。
不只是他们,就连皇上的眼里都没有他这个太子,更遑论朝中的文臣武将们?一个个半点也没把他当成太子对待,面上见
了他虽然恭恭敬敬,背地里却指不定怎么说他坏话呢。
“三皇子,您今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不可再喝,当先御前失仪!”魏荣烈端着酒杯走到慕容繁身边的时候,他桌上已经东倒西歪的摆了好几个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