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意味深长的问:“芙儿,你有何看法?是降还是抗?”
黛芙平时初一十五给祖父祖母请安,一家人还算融洽,她摇摇头:“祖父既然问孙女,孙女就说一下浅见,说的不妥,祖父不责怪!我觉得都不是。当年大禹治水,长期经验,得出结论:“堵不如疏!”
今日用在此时也适合!祭祀府千年传承,怎么向区区不到百年的王朝投降?但我祭祀府无兵无权,光有九卿之首的虚名,如何与皇权对抗?”
老太爷露出笑容:“芙儿说下去?”
“好!祖父,很简单,留我父亲嫡支在王都城,其他各支各房散落在各地,就算真有不测,我外祖父也会庇护一二。我们既得先机,总有回旋的余地,这不也是您当初与外祖父结亲的缘由的吗?”黛芙说完,低着头。
老太爷点头:“芙儿说的有道理,比你父亲反应的快。你觉得族人往哪里散合适?”
黛芙想了想:“祖父,谬赞了,孙女不敢当。若不是昨个儿晚上祖先显灵,让我见到真实的血粼粼的画面,我也不会有此想法。
父亲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祖父明知故问,何必戏弄孙女?蹇卦上清楚的写着:蹇,利西南也,不利西北!中都城不就是在西南腹地吗?”
老太爷显然对黛芙的话很满意:“嗯!芙儿今天倒是让祖父很惊讶,平时是祖父忽略了你!发现的晚了!若是从小待在我身边,现在你就可以做大祭祀啦!”
“祖父,您可别拿芙儿逗弄啦!芙儿这点子东西哪够在祖父面前显摆的!”
“我看比你父亲强!”老太爷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己的儿子,顼炎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祖孙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太爷继续问:“芙儿,父母再不分家,这是祖训,其他分支怕不会轻易被说服。”
黛芙轻笑:“祖父,您可真坏,一直逗弄孙女,您和父亲我是怎么说明的?依样画瓢。找两位文王卦最好的,最难说服的,让他们当场卜卦,之后我再出面,把祖宗显灵告诉他们。看他们是想安逸,还是想掉脑袋?
您再出面,直接分家,按照嫡庶有别,嫡脉旁支,有钱拿,总比被人家一锅炖了强吧?再说,这文王卦,顼氏上到老人,下到孩童,那个不会?以今为止,我祭祀府还没出现过文王卦不准的事。”
老太爷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芙儿,你让自己怎样破局?我想听听!”
黛芙想了想,抬头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祖父,很简单,我们没有兵权,需要兵权,我定一门有兵权的亲事就解决啦!”
老太爷捋着花白胡须笑的爽朗:“芙儿,你是可造之才,可惜不是男人身。今日之后,我对芙儿有了更多的了解。就按芙儿说的办,我一会儿就去请各房晚饭在我的院子里用,把事情办了!”
老太爷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们几个有一个赶上芙儿,我就不必操这份闲心啦!你可真是有福气,好好看书吧,我走了,晚饭都到我院里来吃,也跟你媳妇说一声,今晚就分家,明天开始分批往外走。”
老太爷起身走了,两个人相送:“父亲慢走!”
“祖父慢走,恭送祖父!”
父女俩坐在榻上品茶,顼炎很意外:“芙儿,我怎么还是懵的,你祖父怎么听你三言两句就要分家,这么大的事,你二叔三叔不会同意的。”
黛芙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想笑,这个父亲太古板,得回没去真的当官。她给父亲倒上一杯茶:“父亲请喝茶!”
“父亲,祖父通透,目光高远,从三皇子来学习,祖父已经在布局,只有您不知不觉。父亲,听祖父的,没错,皇家在找机会动手。”顼黛芙劝慰父亲。
顼黛芙忽然想起要与祖父商量一事,她站起来:“父亲,您慢用,女儿先走啦!”
顼炎心里也有事盘算,应了一声。
顼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