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牛正在胡思乱想时,吴小梅飘过来的一句话,让他丢掉了所有幻想。
“郑大牛,你现在可以放肆地看我。但无论你在想什么,我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的。”
“吴小梅,你冤枉了,我没有想。”郑大牛狡辩道。他再不敢多看吴小梅一眼了。
“有没有想龌龊之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吴小梅边走边说道,“你的眼光已出卖你了。我劝你好好走路,好好爱嫂子,我们之间已成过去。”
郑大牛被吴小梅揭穿心思,脸一阵红一阵白,汗湿透了衣服,嚅嗫道,“你现在是王大扣的女人,我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贼胆。”
吴小梅听了此话,停住了脚步,横眉冷对,“我是王大扣的女人,谁说的?”
“我我……,”郑大牛一时竟无语了,脸上的汗珠犹如雨下,“我就实话实说了,杨村人都在传言此事,并说你这次回来是为了镀金,今后还是要离开杨村的。”
吴小梅听后没有言语,擦擦脸上的汗,用手为自己扇着风。
她热爱这片土地,她热爱杨村的父老乡亲,可是,好像杨村人并不领她的这份炽热。
过了好久好久,吴小梅才道,“大牛,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需回去休息休息。你那儿,我今天不去了,下次再去。”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往她家的方向。
郑大牛望着吴小梅远去的背影,若有所失,陡然想起了张支书的那句话:
“女人的心思,你我都不要去猜,是猜不透的。关键作为男人,行为要端正,不被美色所诱惑。”
此话确实不假,女人的心思不要去猜。可自己呢,差点陷入美色之中不能自拔。这肯定不是美色的错,而是自己思想上的错。
他瘫坐在地上,太阳的余热,已把屁股下面的土地烤熟,现在很热很热。
他不想起来,他不愿起来,他要让这滚热的土地烤醒自己。
他记得自己在流落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口吃的。
现在,基本不愁吃喝了,还有了老婆孩子,为什么还不满足?
郑大牛不敢立即回家,要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特意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到周妈妈家时,却意外发现吴小梅比他先一步到了。
原来,吴小梅回到家后,被自己的父亲吴有才狠狠教训了一顿,“张支书安排你的事,应不打折扣去完成。”
“可全杨村人都误解我,我那有心思去做事。”吴小梅辩解道。
“别人越误解你,你越要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吴有才语重心长道。
就这样,吴小梅在父亲吴有才的耐心劝导下,心中的冰块慢慢融化,于是跨上杨村惟一的一辆自行车,赶到了周妈妈家。
东厢房里,吴小梅坐在床沿,正瞧着秀姑为孩子喂奶。她嘴里啧啧称赞道,“嫂子,你的胸形太漂亮了,一点也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保养的?”
“我呀我呀,”秀姑低声道,“在夜里,我是让大牛替我按摩的,所以呀,你吴小梅应该早点回去与我舅舅团圆。”
她所说的舅舅是指王大扣。
吴小梅听出来了,秀姑话的意思与郑大牛话的意思是一样,都认为她吴小梅已是王大扣的女人了。
她觉得现在自己必须解解一下,既为自己正名,更为彰显王大扣一心一意为杨村人着想的高尚品质。
于是,吴小梅心平气和道,“嫂子,你舅舅王大扣当初说,带我出去重点培养我,他确实重点培养我了,他让我进了医学院的速成班。在两年时间里,他一直在鼓励我多学习知识,多做试验,学好了回去为杨村人服务。”
“两年后,我在速成班如期毕业,为了不辜负他的希望,于是我又回到杨村。”
“这样的话,是我们错怪了我的“舅舅”了。”秀姑边奶着孩子边道,“不过,我想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