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任摘星开始发烧,顾长宁让人脱了他的衣服,用雪搓他的身体降温,搓了许久,他才退去高热。
没过多久,人就醒了。
看到眼前的人,任摘星万分戒备,可辰部的人也不想跟他说话,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
任摘星觉得嗓子冒火,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嘴唇也裂开冒出血珠来。
顾长宁听到禀告,起身去看他。
一进帐篷,任摘星就看了过来。
顾长宁递给他一杯水,他接过,却没喝。
“喝吧,没毒,我要想杀你,还费劲把你救回来干嘛。”顾长宁笑着说道。
任摘星闻言,将水一饮而尽,接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谁?”
嗓音粗粝的像砂纸一样,顾长宁听的难受,又给他倒了杯水。
“我是救了你的人呀。你又是谁?”顾长宁依旧笑着问道。
任摘星喝了水,放松了几分,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说道:“任摘星。”
顾长宁故作惊讶:“任阁主,久仰久仰。”
接着又问:“不知任阁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独自一人来这雪山,还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任摘星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生气,可又想到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将心里的怒气强压下去说:“无可奉告。”
“啧,你这什么狗脾气,我才刚救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顾长宁戏谑道。
任摘星皱了皱眉,刚想运气,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尽失,一时间有些慌乱。
顾长宁看出他的想法,笑嘻嘻地开口说:“任阁主,你的伤很重,为了让你早日康复,还是不要动用内力了。
不过我猜想你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就自己做主封了你的内力。”
任摘星听到这话,顿时暴怒:“你想干什么!”
旁边的暗卫纷纷拔剑指向他,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顾长宁无所谓地笑了笑,拉着他的胳膊:“来来来,别那么紧张,坐下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为了让你尽快恢复,才暂时封住了你的内力。”
“碰上我算你走运,你腿上那食人蚁的伤已经化脓,我要不管你,就算你命大活下来了,日后都得躺床上过了。”
任摘星的表情松了松。
顾长宁接着说:“食人蚁的毒可是有腐蚀性的,你的毒已经进了经络,我若不封了你的内力,任由毒性侵蚀,以后用不着封,你自己就内力全无了。”
“现在我不仅给你排了毒,还保住了你的双腿,怎么样,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顾长宁的眼睛闪着贼光,带着笑意望着任摘星,眼尾的朱砂痣让她的笑多了几分玩味。
任摘星盯着这双眼睛看了许久,终于开口:“多谢,我不喜欢欠人情,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日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好”,顾长宁拢了拢披风,“想来任阁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这个承诺我先记下。”
“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日后也好还你这人情。”任摘星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犀利。
“我叫顾长宁。”
“你是镇北将军府少主顾长宁!”任摘星大为震惊。
“呦,你还知道我啊。”
“镇北军继承人的名号,我想不知道也难。”任摘星回答。
顾长宁笑了笑:“倒也是。行了,看你情况不错,我也放心了,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顾长宁说完就起身走了,任摘星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心想他明明是个男人,方才盯着自己时,为何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回到营帐,却见萧祈钰正坐在她的营帐里等她。
“他醒了?”萧祈钰问道。
“醒了,不过,我封了他的内力。”顾长宁笑的奸诈。
萧祈钰闻言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