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不要乱来。”顾长宁见状赶忙阻止,“他现在走火入魔,体内经气暴走,你若此时压制,稍有不测就会撑爆他的筋脉。”
云之涧闻言更是心乱如麻,他母亲生他时就难产而亡,只有父亲独自将他养大。
记忆中父亲从未说过他一句重话,不管自己干了什么,父亲都不忍责罚。
此刻看见这白发苍髯,老态龙钟的老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就是他那个松柏之姿,清隽风雅的父亲。
“别发呆了,有没有金针?”顾长宁将他喊醒。
“有,有有有”云之涧恍然回神,赶忙拿来一副金针递给她。
顾长宁接过针,伸手解开了老人的衣衫。
此刻枫蓝却突然开口:“你想干什么?我师父都这样了,你想害死他不成?”
顾长宁只瞥了他一眼,回头拿起了一根金针。
枫蓝见状就想上前阻拦,手还没碰到顾长宁的衣角,就被萧祈钰揪着领子扔了出去。
枫蓝刚想喊人来,就见萧祈钰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的气势,银色面具闪着寒光,让他一时不敢再动作。
屋内顾长宁闭目凝神片刻,接着利落下针,针法诡异。
随着金针一根根刺入,老人全身暴走的经气竟慢慢缓和了下来,皮肤上那一条条鲜红的纹路也慢慢退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人转醒。看着眼前的几人,老人的眼中露出疑惑。
“父亲,你醒了父亲,你感觉怎么样?”
看到老人醒来,云之涧立马上前询问。
“孩子,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老人开口。
“父亲,您走火入魔,以致气血翻涌晕了过去,还好我这两位朋友今日特来拜访,才出手救了您。”
老宗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针,突然双眼放光看向顾长宁,激动的问道:“你,你这针法是从何习得?”
顾长宁看着老人此刻的模样,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月隐草已是囊中之物。
“家师所授。”顾长宁淡然回答。
“尊师可是,青阳道人?”老宗主的声音都带这些颤抖。
顾长宁颔首:“正是”。
老宗主当下就想起身,惊得云之涧赶忙把他按回床上:“父亲您别激动,身上针还没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