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
她眼尾轻翘,弯唇轻笑了声,“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盛皓恨得差点将牙齿咬碎。
黎少白眉眼疏淡,他敛眸觑了眼跪在地上的男人,“带进来再说。”
走廊毕竟容易人多眼杂。
黎酒现在是公众人物,傲娇又要面子,以免让外人见了给她招黑。
京圈七子一心同归。
向来只负责给团宠小猫解决麻烦。
而不是制造麻烦。
“得嘞白哥!”纪澈立即应声,弯腰便拎着盛皓的领子将他扯进包厢。
“砰——”
盛皓被毫不留情地甩在地上。
他早就被踹得五脏六腑生疼,眼白上都挂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但关上门就彻底是他们的地盘。
黎少煊桀骜肆意地揉着手腕,“盛大少爷看起来还有点儿不服?”
“你们……”
盛皓仍然浑身倔骨头,平时傲慢装逼惯了自然嘴软不了,“仗势欺人!”
“噢~”
裴时肆散漫地勾起懒腔长音,“原来盛大少爷对自己还挺有认知?”
盛皓皱眉,“你什么意思?”
裴时肆悠懒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随意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
他翘着眼尾轻笑,“既然盛大少爷这么正直,从来瞧不起仗势欺人的事儿,不如先看看这个?”
盛皓莫名预感不祥。
他神情抬头觑了裴时肆两眼,然后神情狐疑地将手机拿过来。
只一眼——
他的双腿就蓦地软了下来!
竟是他妹妹曾经酒醉撞死人的记录,当初盛家凭权势威胁,又给了笔钱,才让当事人家属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他们又从哪里翻出了旧账?
“你们、查我!”
盛皓的神情里充满惊惧,“你们喊我来之前就早有准备了!”
不光是盛家涉黑……
毕竟如果只是这件事,最多是他跟他爸连坐,但酒驾却涉及他妹!
盛家像是早就坏进了骨子里。
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也怪不得盛皓打个排球都想胜之不武,想着凭他盛家,哪怕用排球将黎酒砸伤都没关系。
“现在——”
裴时肆身姿懒散地前倾了下,冷白性感的手腕搭在腿上,“盛大少爷懂该怎么用人话道歉了吗?”
盛皓的心逐渐开始摇摆。
但,为妹妹跟人下跪磕头道歉,他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值……
“看来不懂。”
幽凉的嗓音慢悠悠响起,黎少彦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不过盛大少爷体会过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盛皓缩着眼瞳抬头看他。
便见黎少彦缓缓蹲下身,用酒瓶挑起他的头,“四大财阀,有无数种让你从天之骄子变成人下人的手段。”
“破产了还能东山再起。”
“坐牢了也终有出来的一日。”
“那终身被人践踏?”
“或者疯了呢?”
黎少彦的声线阴恻寒凉,幽远地像是从地狱里荡出来一般。
他穿着再干净不过的白衣。
斯文的眼镜。
但绯色的唇瓣吐露字句时,却尽是如毒蛇一般的凉意与压迫感。
“践踏……”
“发疯?”盛皓的眼瞳逐渐放大。
“像一条狗,从此没有神志,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被所有人践踏,甚至……”
黎少彦幽凉地轻笑了声,“把你送回曾经住过的狗窝里?”
闻言。
盛皓蓦然惊惧地彻底跌坐下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盛大少爷还想回忆一下吗?”
黎少彦绯唇轻勾,随即摸出手机翻开相册,播放视频后放在茶几上。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