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先是懵了一瞬。
片刻,她试探性地伸手捏了下,在感受到腹肌紧实软弹的触感后——
她的头皮几乎瞬间炸开!
黎酒当时就想跑,可就在她刚产生些许动势时,后腰却蓦然被炙热的劲力抵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只觉得整个人忽然腾空。
性感的荷尔蒙空气浮动在空气里,侵占欲极强地朝她压了下来!
“黎、酒——”
低哑隐忍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黎酒慌乱抬眸,在暗不见光的黑夜里,她撞上了一双明亮的浅瞳。
裴时肆躬身跪伏在她的颈侧,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线上,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是想送老子去坐牢吗?”
坐牢?
黎酒起初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但晕头转向间却想起了一句话——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裴时肆是想对她……
黎酒连忙紧张地伸手捂住嘴唇,“你、你不要对我乱来!”
裴时肆缓缓地撩起眼皮睨她。
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眸,平时哪怕没情绪也像潋滟着情愫,而此刻直勾勾地看着她时,还有掩藏不住的欲念。
“乱来?”
他嗓音极低地轻嗤一声。
随后慢条斯理地侧眸,鼻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脸颊,“怎么乱来?”
“……”
黎酒心房里的小鹿已经撞晕了。
她呼吸微乱,却又紧张地摒着,却更在寂静的夜里勾出几分暧昧来。
裴时肆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蛋俯首凑近,“这样?”
“……”
然后又近一寸,鼻尖相抵,“这样?”
最终,他干脆用指腹重重地碾了下她的软唇,“还是这样?”
黎酒几乎瞬间血液发烫。
救命……
这是什么令人血脉偾张的限制级场面!
深更半夜,她潜入死对头的房间,还意外摔倒在了他的腹肌上,紧接着就是现在比暧昧还要汹涌的画面……
“我……”黎酒红唇微张。
可两人实在离得太近了,在她用嘴巴呼吸的瞬间,就瞬间跟裴时肆的吐息纠缠在了一起,愈发令人上头。
她紧张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我不是故意摔到你身上的……”
“噢~”
裴时肆音调懒散,“有什么区别?”
“……”
“不都是在勾引我?”
“……”
“黎酒。”裴时肆挑起唇角懒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跟哥哥谈恋爱了吧?”
黎酒:!!!
谈恋爱这三个字像触发了什么开关,她几乎瞬间像猫儿似的弹跳起来,伸手推开裴时肆翻身坐起——
“你胡说八道!!!!”
气急败坏的口吻里尽是欲盖弥彰,“我、我为什么想跟死对头谈恋爱啊!”
“谁知道呢~”裴时肆眼尾轻翘。
他也懒散着翻身坐起,但就在黎酒呼吸刚平复时,他又忽然躬身凑近。
“……”
黎酒连忙抓住被子护在身前。
但裴时肆只是睨她一眼,然后淡静地越过她去摁了床边的开关。
“啪——”
卧室里的灯光忽然通明了起来。
像是照见了黎酒心底见不得人的秘密,让她立即将被子盖在了脑袋上。
“我、我先回去了!”
闷闷的嗓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裴时肆的被子被夺,他意态懒散地弯起一条腿,将手腕搭在膝上睨过去。
便见黎酒滑下床。
她像是一只没了脚的小幽灵,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火速逃离,被子在地板上拖出了长长的尾巴。
裴时肆看着这道背影懒倦轻笑。
他余光轻瞥,便看到床边落下的那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