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小超市一天的营业结束了。
云浅第一次当收银员,体验到了频繁收钱的快乐。结算的时候她还一张张的数小票,诺玛在一边耐心的看着。
云浅可是做一笔单就能收入几十几百万的人,云氏集团的股份随便卖卖也有好几千万,更别提傅家那以“亿”来计算的产业。
现在,她却对着这区区千把块的营业额穷开心。
唉,云姐姐啊,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诺玛,我今天一共收了七十一个单。”云浅沾沾自喜,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诺玛垂下眼睑,
努力把眼泪收回去:“姐姐,你要喜欢,明天继续收银。”
“好啊!”
云浅结完帐,又去看货架,“你今天不是订货了吗?货呢?拿出来我上货架。”
“到了一部分,在仓库。”
“好。”
云浅吭哧吭哧的把仓库里的货搬隔断,一一上架。
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的体力活儿,她也干得兴致勃勃。
诺玛心里更难过了,忍不住问:“姐姐,这几年你干了些什么?”
“关着。”
云浅忙着上货,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诺玛已经想到她被人软禁了,否则她不会抛下丈夫
和孩子不露面。
但,被软禁的这三年,她经历了什么?
她说有人割血,有人喝血。究竟是割谁的血?又是谁在喝血为生?
还有她的记忆,是怎么失去的?
诺玛想像不出来,心里像塞了团乱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谁关你?”诺玛追问。
云浅停下上货的动作,歪头想了想,然后摇头:“记不清了。”
诺玛无声叹气。
还是这样,偶尔能蹦出几个和过去相关的词,但细问又什么也不知道。
希望傅君寒来了会有办法吧!
“啪啪!”
卷帘门被人从外面拍打,云
浅敏捷的窜到超市里最秘密的角落躲起来,警惕地盯着卷帘门。
像受惊的小兽。
“诺玛,是我。”傅君寒的声音传来。
诺玛对云浅招招手:“姐姐,是我们的朋友来了。”
“朋友?”
“对!他不会伤害我们。”
云浅还是很警惕,不肯出来。
诺玛只好先去开门。
傅君寒独自一人站在夜色下,昏暗的路灯光洒落一身。
三年不见,傅君寒比以前更成熟稳重了。
“三少。”诺玛眨眨眼睛,示意他别激动行事。
傅君寒会意,用温和地语气说:“我带了些容城特产
过来,最近生意好吗?”
“还行,今天我姐卖了一千多块钱。”诺玛笑着,顺势手指向云浅。
云浅暴露了……
她警惕地看着刚进来的男人,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好帅!好man!
“浅浅。”傅君寒熟悉的唤。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控制自己不要去扑她,也不要掉眼泪。
“你知道我?”云浅警惕地问,手里攥着一个大号沙丁鱼罐头。
傅君寒相信,若他刚才去拥抱她,绝对被爆头!
“当然了,我们很熟悉。”傅君寒轻声道,温柔地目光像春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