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傅君寒终于回到溪园。
如青凤所说,他真的受伤了。脸色苍白如纸,半条胳膊耷拉着,偶尔有血珠子滴落到地上。
老井和郭山面色凝重地紧跟在他身边,随时准备出手扶住傅君寒。
“傅君寒!”云浅焦心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他回来。
这一刻,她的心弦已经绷到极限。在看他的瞬间就“砰”的一声就断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站到傅君寒面前。
“是手受伤了吗?快给我看看。”云浅一边问,一边想去查看傅君寒的伤势。
但是,傅君寒避开了她的手。
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冷冷地看着她。
“快,给我看看
。”云浅已经感觉不到傅君寒的疏离了,她只想知道他的伤情!
“不用你。”傅君寒侧了侧身,绕过云浅往前走。
云浅伸出的手,就这么僵住了。
心上像挨了一刀,很痛很难受。
老井叹口气,低声说:“三少的左臂被弹片伤到,一直在流血。他又不肯去医院,容和又病着,我们在车上想了很多办法,才勉强止住一些血。”
“多大的弹片?”云浅忙问。
“也不是很大,才三厘米,但血就是止不住。”老井说。
云浅面色一凛,明白了——和异能有关系,所以傅君寒不肯去医院。
“夫人,你有办法帮三少止血吗?”老井问。
云浅点
点头:“我可以。但,你得先帮我说服他,让他接受我的医治。”
“这个,我恐怕做不到。”老井愁得一批。
要让傅君寒接受云浅的治疗,比给他止血还难!
也不知道这夫妻俩在闹什么矛盾,鹤山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三少突然要亲自参与。
杀气腾腾地冲到鹤山,一顿操作猛如虎,根本不给宋家反应的机会,就把第三研究室夷为平地了。
“那我就只能把他放倒了,你可以帮我吗?”云浅咬了咬牙,问。
老井犹豫了:“夫人,三少可能会更生气……”
“生气总比没命好。”云浅生气地拧起秀眉,“你帮不帮?”
“帮!”老井一咬牙
,也豁出去了。
云浅摸了一个小药包塞给老井,便转身去追傅君寒。
因为失血,傅君寒的步伐虚浮无力,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
云浅的心就像系在他脚上似的,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生怕他摔了。
“傅君寒,你等等我。”云浅强行扯住傅君寒没受伤的右臂。
傅君寒被她扯得一个趄趔,云浅顺势揽住他的腰,身体往旁斜了斜,好让他靠在她身上。
“我不用你管。”
傅君寒冷漠地把云浅推开,失重的身体朝旁边栽去。
郭山赶紧扶住他:“三少小心!”
傅君寒冷冷地看了云浅一眼,在郭山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进客厅。
他宁可
摔倒,也不要她扶!
云浅心里很难受,咬唇跟在傅君寒身后。
客厅的茶几上,是云浅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各种药品、手术用具一应俱全。
傅君寒看到这些东西,怔了一秒:她已经知道他受伤了?
不过,才几秒钟,他便放弃在客厅休息,吩咐郭山:“送我回房间。”
“是。”
郭山不敢反对,好在家里有电梯可以直达傅君寒的房间,免去他费力上楼之苦。
云浅看着电梯门关上,难过地闭了闭眼。
然后,她迅速把茶几上的东西收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完楼梯,去傅君寒门口等着。
只要老井一得手,她立刻进去为他手术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