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了,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宋璇借口上厕所,给宋义打电话:“哥,现在还没出来,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很重,车都撞得稀烂,应该活不了。”宋义在电话那头冷笑。
宋璇的心猛跳几下:“哥,你这是杀人啊……”
“怕什么?为达目的,就该不择手段!”宋义说,“小璇,你要有哥我的一半手段,早就是傅家的女主人了!”
“我……”
宋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总觉得这件事,堂哥做得太过份了。
为了逼疯傅君珊,竟然杀了容琪!
“好了,你也熬一宿了,差不多就回来,不用管他
们了。”宋义说。
“我知道。”
宋璇挂了电话,心情复杂的走出卫生间。
手术室外,傅君珊陷入更大的焦躁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门头上的红灯。
傅君寒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在等待区来来回回的走。
宋璇走过去,轻声说:“做好最坏的准备吧……”
“你在诅咒容琪?”傅君寒布满血丝的眼睛红通通的,像冰与火在共存。
极致的寒,能冰冻三尺。
愤怒的火焰,可以燎原。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宋璇急忙辩解,“我是觉得,云浅那么好的医术,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情况
怕是不妙。”
傅君寒怎会不知道?
可是,当这些话从宋璇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硌耳!
傅君寒扭头就走。
真是越来越讨厌和宋璇相处了!
容父和容母焦虑了一晚上,气色很差。
老井也带来事发现场的消息:“三少,是一辆小货车。那司机醉驾,把容少的车给撞了。”
“只是意外?”容父问。
“目前看来是这样,司机也招了。”
傅君寒说:“人扣下来就行,等容琪醒了再说。”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灭了,云浅走出来。
“怎么样?”
傅君珊第一个冲上去,紧紧的抓着云浅的手问。
因为哭了
半宿而红肿的眼里,布满期翼的光。
云浅犹豫了两秒,说:“手术很成功,但还没脱离危险……他伤得太重了。”
傅君珊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颤抖的身体摇摇欲坠。
傅君寒及时接住她。
“大家都去休息吧,容琪需要接受重症监护,不能探视。等他度过危险期才行。”云浅偏过头,不忍再看傅君珊。
曾经的极致骄纵,和现在的崩溃脆弱,对比差就像南北极。
如果容琪醒不过来,傅君珊也活不了吧?
“二位就是容琪的双亲吧?”
云浅走向容父容母,把他们带到一边低声交待容琪的情况。
容母再
也承受不住,哀哀的掩面哭起来。
宋璇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容琪是真救不回来了。
她上前,假惺惺的问:“云浅,你能不能把神医门的人都请过来,再救一救容琪?”
“可能吗?”
不等云浅答话,傅君寒就厉喝。
宋璇缩了缩脖子,讪讪的说:“既然手术成功了,那应该还有救才是……”
“你不懂医,就别在这儿指手划脚了。”傅君寒没好气的说。
傅君珊却又被宋璇带了节奏,她挣开傅君寒,跑去抓着云浅的手哀求:“云浅,你把你师父师兄们都请来吧,只要能救容琪,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