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秦风沉吟半晌,笑着一摊手道:
“妥协呗,总不能真跟始皇帝陛下干一架吧?
我可打不过,从小被他揍大的。”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们刚刚真的挺害怕,秦风会硬来。
如果那样的话,即便你圣眷再隆,恐怕也会难有胜算。
毕竟秦风的统治基础,就是来自于始皇帝!
即便他现在培养了很多自己的势力,但归根到底,还是来自于大秦!
而作为他的势力高层,一旦真的走上了对抗的道路,八成也是陪葬罢了。
除非跟高子哥那般,一不做二不休,再复制一遍沙丘之变?
将始皇帝陛下像赵武灵王一般,困死在外边的行宫之中?
秦风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众人,不由笑吟吟道:
“天赋皇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还不想去赌上自己的脑袋,去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叔孙通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挤出一个笑容道:
“陛下那么好的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能说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没想到的是,张良竟是怪笑一声,鄙夷道:
“大逆不道?难道内阁制的初衷,不是为了限制皇权吗?”
叔孙通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压低嗓音道:
“慎言!慎言啊!隔墙有人,万万不可如此说呀!”
张良大笑两声,刚要再次大声说什么,就被秦风一个滑铲铲飞了出去。
“别特么卖弄你那点文墨了,你们以为始皇帝陛下不知道内阁制的好处与坏处?
只不过因为好处大于坏处,才让他没有什么动作罢了!”
说到这里,秦风环顾四周,沉声道:
“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太子扶苏有乃父之风。
但难保以后的皇帝会是什么样,我们不知道是否会出现夏桀那般的昏君。
所以呀,就要将皇权尽可能的关进笼子之中。 ”
听着秦风的话语,叔孙通人都傻了,汗水止不住的从额头流下。
顺着腮帮子,一直到下巴,滴答滴答,整的跟地漏一般。
本就是接受传统儒家思想的学者,如何能够听得这种想法?
要命了呀!不应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吗?
怎么到了秦风这边,就要道反天罡了呢?
张良顿时乐了,他眼睛珠子一转,凑到叔孙通的身旁,阴测测道:
“老大,要不将这个老学究砍了拉倒!
看他这怂包样子,再出卖咱们咋办?
丞相府后院我都偷偷埋了不少儒生了,也不差这一个!”
“啊!不不不!我学的新儒学,《抡语》懂不懂?”
叔孙通一边擦拭着冷汗,一边连连摆手。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面色苍白的解释着。
他是真的害怕秦风给他埋了呀!
特么这么多年,他埋的人还少吗?
秦风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道:
“莫要听信张良唬你,改革自古便是如此,是必然会与旧的势力所对峙。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有始皇帝陛下的支持。
即便这个改革,对皇帝的专权而言,并不友好。”
说完,也没打算解释其中的道理,便向着门外走去 。
天边微微亮起,启明星依旧是那么明显的挂在天边。
不知不觉间,竟是过了一个深夜。
“收拾收拾,大朝会了,你们先去,我眯一个时辰。
毕竟大佬总是最后一个出场!”
“好。”
当秦风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外边已经大亮。
穿戴整齐之后,他便步行向着咸阳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