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天高云阔,风吹草低见牛羊。
牧人引吭高歌,提着鞭子,打的“啪啪”作响,放牧着自家的牛羊。
此处与河套之地的战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一派祥和的景象。
陈平依旧是一副儒生打扮,在这大草原上,安静的泡上一杯茶。
展开纸张,开始写赞颂匈奴头曼大单于的诗歌。
好交给那些游吟诗人,满世界为他歌功颂德。
这才是陈平被头曼单于所接纳的主要原因。
至于他满身的才华,头曼大单于嗤之以鼻。
或者说,他对于中原秦人嗤之以鼻。
伟大的匈奴人,在长生天的照拂之下,将会用强壮的体魄,摧枯拉朽一般击垮中原国度。
没错,刚刚经历过大乱斗的秦人,身形并没有像后世盛唐、强汉那般,比胡人还要魁梧。
所谓一汉当五胡,也是后世才有的。
毕竟你不能要求一帮刚刚开始富裕、安定起来的百姓,能够吃的比匈奴人还强壮。
这也是头曼单于,一直瞧不起中原大秦的原因。
但,冒顿并不这样认为!
他敏锐的意识到了,陈平的与众不同。
所以,身形高大且面目极为雄壮的冒顿,“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平面前,带着哭腔喊道;
“先生救我!”
陈平微微皱眉,连忙将年仅十八岁的冒顿拉了起来,疑惑道:
“怎么了?左贤王为何这般言语呀?”
冒顿苦笑连连:
“左贤王?哪里有我这般没有半点权力的左贤王啊!”
陈平好言劝慰道:
“莫要妄自菲薄,左贤王乃是头曼单于的长子,自然是继承人。
之所以还没有授予您权力,是单于在考验您呀!”
冒顿闻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考验我?恐怕现在不需要考验了!
大单于的阏氏为他生了小儿子,听说要连夜赶回来弄死我啊!
好为那个小畜生铺路,让他做左贤王!”
陈平顿时猛地站起身来,满脸诧异道:
“怎么可能?!大单于怎么会行如此父子相残之事?”
冒顿深深叹了口气,悲痛道:
“陈先生,匈奴不比中原,这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即便是父亲又如何?他想要杀我,只需要一个理由罢了。”
说着,冒顿膝盖一弯,又要跪下去。
“先生若是不救我,那我今日便死在这里吧!
也好过死在大单于手中,做那父子相残之事!”
陈平连忙将他拉住,挣扎了许久,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
“好吧,我有一计。
您可以去大单于那里,自请前往西边的大月氏,担任质子。”
“啊?!”冒顿猛地站起身来,满脸不敢相信道:
“这不是取死之道吗?若是我走了,等那杂种长大当上大单于,哪里还有我的活路?”
陈平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安抚道:
“左贤王莫急,您想想,那小儿长大至少还要十八年。
可是如今大单于已经四十三岁了,他能活到那时候吗?
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啊!匈奴的其他王,还会记得您的!”
冒顿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全。
只要能够保全下来自己,到时候过了这一关,天高海阔,什么事情做不得?
想着想着,他朝着陈平深深一揖,真诚道:
“万分感谢陈先生,长生天保佑您!”
说完,他便兴奋的跨上战马,朝着王庭奔去。
就在他走后,秦福捋着雪白的胡须,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他看看陈平,嗤笑道:
“好家伙,你这么帮